“有一个问题，其实我想了很久……”
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洛可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目光却好奇地望向君陌尧，接着说道。
“你明明是高阶恶魔了，为什么非要做开公司这么麻烦的事情，难道你很爱钱吗？”
君陌尧挑眉，“难道你不爱？”
“额，我是天使，本应该对金钱视如粪土，但是……”洛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又有点无奈地开口：“但是，我好像还是有那么些爱钱的，只可惜我能赚到的只有那么多而已，赚钱好麻烦啊……”
“呵~”
君陌尧轻笑一声，伸手抚过少女稍有散落的额发。
“你知道就好，只要生活在这个人间，就没办法不沦陷于对金钱和物欲的渴望。这一点，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我们和普通人类其实差不多。”
洛可无奈，“还是不一样的，像我维持日常的生活就很困难。而你，居然只用了三年，就创造出那么大一个商业帝国……”
包括这次的大项目，要是也被君陌尧拿下了，估计距离地屿集团上市也不远了。
天使澄亮的眼眸里透着一丝不甘，君陌尧却忍不住一把捏起洛可柔软的脸颊。
“那又如何？这种事情普通人类也可以做到，而且他们之中有人可以做得更好……”
“别这么捏我，好疼啊！”洛可无力地去掰脸上的魔爪。
恶魔却只是把力度稍微放轻一点，“其实要赢他们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凭借魔力实在太无趣了。”
洛可知道抵抗无用，只好用言语反击：“哼！所以你也没有很厉害啊，再怎么说这都是人类控制的世界，不可能任由恶魔一手遮天！”
君陌尧怔然了一瞬，终是缓缓松开了手。
“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一手遮天，我想要一直都只是……”
“？”
他要的是什么？洛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谁料在这关键时刻，君陌尧改了口。
“时间不早了，除非你想留在这里睡，我也不介意和你换一种方式加班。”恶魔顿了顿，把话解释地更具体，“用，你的身体。”
过于明目张胆的话语让洛可一瞬就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就从座位上弹力起来，唯唯诺诺地应声收工。
直到那晚临睡前，看着床对面的君陌尧阖眼轻鼾的疲倦模样，洛可才觉得自己或许有那么一点理解恶魔了。
至少，从某种角度来说，恶魔也是很努力的。
第二天，依旧是个忙碌的工作日。
洛可载着君陌尧一大早就赶去公司，结果才进门就收到了露西转交的快递。
一份黄色牛皮纸包装的文件夹，快递单号上除了收件人之外，寄件人上只有三个大写的英文字。
R.E.D.
是RED寄来的东西！
洛可这才想起昨天随口一提的请求，没想到RED真的用了一个晚上就帮她找来了。
这里面有洛可很久之前就想弄明白的东西，不止是认识恶魔以来，而是在三年前，自己失忆之后就一直很在意的东西。
她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