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絮絮叨叨,她复杂地看了一眼鹤临川空无的衣袖,沉了口气闭眼道:“但都是命,鹤临川——”
“是你们选择的。”
少女转身离开,再多的话也无法消散少女成长道路上所遭受的疼痛。
转瞬即逝,五年时间到了。
鹤弯弯站在监狱外,她不敢进去。
多年的等待似乎比以往经历的时间还要长,她除了思考人生就是念齐濯。
她的灵智好似在被一把细软的刷子慢慢地刷开,那一层厚重的壳在慢慢被削弱。
少年一出门,只在家属处看到了齐澜、继母以及齐父,他害怕地想要逃回那封闭的大门。
他的少女,心门还未向他敞开。
是不是离开齐家,不要他了?
怪不得那次来见他后,就再也没看她了。
齐澜来探视的时候也不肯向他提及少女。
一脸憔悴的他扫视四周都没看到少女,酸涩的眼泪在眶里打转,猩红的瞳仁泛着阵阵涟漪。
“哥?!”齐澜开口,抱住齐濯的身子,现在他和齐濯一般高。
齐濯目光垂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嗓音如鲠在喉,憋了好久,低哑地说道:“弯弯……她是不是走了?!”
“是不是没有等我?!”
继母也不是守不住话的人,扯开齐澜这个狗皮膏药,撅着嘴笑了声:“她在,一直在,早都来了。”
“人家现在就在外面等着你。”
他们一大家知道少女还没等到释放日就来这里踩点——该站在哪里迎接他,该说什么话…………做着一遍又一遍的演示。
不知疲惫,早去晚归。
“!”
少年心急如焚地跑出所,喘着粗气,望向边沿站着的少女,那一刻泪水决堤,支离破碎地流淌在铜色的肌肤上。
“我知道,你心里会有……我的位置——”少年磕磕绊绊地走到少女的跟前。
监狱里的岁月未能削掉少年的锐气,春风轻抚在他的碎发上,染上了新生的俏气,还带着一种别致的成熟。
鹤弯弯嗫嚅,吐露不出一句话,她上前将少年紧紧的抱在怀里。
晶莹的泪光在白洁的小脸上泛滥着光泽斑驳,鹤弯弯哽咽地哭诉。
“齐濯,以后都听我的话好不好?”
鹤弯弯本体投放,从幼时成长,她以为五年很轻松,犹如走马观花。可实际上,这时间的斑驳一刻又一刻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齐濯手掌抚在少女的腰肢上,感受着温度的传递,轻盈熟悉的气息在鼻尖盘绕,耳边徘徊着少女悦耳的嗓音,软糯又坚韧。
他闷哼一笑,将头轻卧在少女的肩膀上。
“我听弯弯的,我听弯弯,都听弯弯的……”
“我一辈子都听弯弯的。”
少女伸手抚摸少年低下的头颅,憋着痛苦点头。
齐濯,你只剩下五年了。
你知道得对吗?!
*
鹤弯弯与齐濯这场婚礼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进行,没有出现在媒体,没有出现在豪门宴席。
只有他们的亲戚。
齐濯曾经想给她办场盛大的婚礼,让世人见证。可鹤弯弯拒绝了,她不愿将齐濯暴露在镜头,他犯了错进了牢,世人会在网络上谴责他。
少女怕网暴毁了齐濯最后的五年。
婚礼上,
鹤弯弯神情凝重地抓住齐濯即将给她戴戒指的手,温柔地勾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