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橙红色的光芒洒落在阳台摇椅上,女人脸上盖着一本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看着格外安逸又美好。
黄姨准备好晚餐,正准备去喊阳台上熟睡的女人。
恰好这时。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时序手里拎着个蛋糕盒,浑身上下透着几分慵懒随性,见着黄姨,黄姨指着阳台上的阮梨,轻声,“先生,太太睡了一小时了,我正准备喊她。”
“我来。”
时序把蛋糕盒递给黄姨,“把这个放冰箱里。”
说着。
时序走向阳台,女人穿着件吊带的针织裙,外面套着薄薄的毛绒外套,鲜花在她周围盛开,像极了故事中的睡美人。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伸手拿起盖在脸上遮住光线的书,撞上了阮梨半醒不醒迷离的狐狸眼。
他轻笑了声,“姐姐吃饭了。”
“嗯。”
阮梨最近容易犯困,她打了个哈欠,薄薄的水雾渗满眼眶,她抬手抹掉,嗓音还带点儿倦,“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时序最近在接手时家公司,变得格外忙。
从往日里整天插科打诨的时家大少爷,摇身一变居然也有了几分庄重沉闷的男人味。
“想你了。”
时序理所当然,“就尽早赶回来陪你。”
“嗯。”
阮梨从摇椅上坐起,张开手,声音又娇又软,“那,我要抱抱。”
时序见着她撒娇,心软的不行,抬手将人从摇椅上抱起来,小姑娘靠在他胸前,声音细小又软,“自从夏夏和方淮在一起以后,我连陪我逛街的人都没了。”
阮梨轻吐了口气,“我都胖了,除了吃和睡,也没别的事能干。”
“我觉得。”
阮梨瞅他,“你好像在养猪。”
听着小姑娘埋怨。
时序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胸腔都在震颤,低垂着眼看她,“姐姐,当初可是你鼓励苏夏答应那混小子的,这会怎么计较起来没人陪了。”
“再说了,”时序顺势捏了下她腰间软肉,“胖点好看。”
那语气。
实在是过于理所应当。
阮梨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从阳台到卧室,阮梨打着哈欠,懒洋洋进了卫生间,时序就在外面等着,等人收拾好了再一起坐到餐厅吃饭。
黄姨把蛋糕放在中间。
今天吃西餐,燃着的烛光将氛围拉满变得浪漫又温馨。
时序给她切好了牛排放置她面前,又把蛋糕切好,上面饱满圆润的车厘子全部摘下一并放入阮梨盘中。
阮梨笑着拿起车厘子,正准备送入口中。
胃里一阵泛酸,恶心感涌上,她脸色白了一瞬,拉开椅子冲入了卫生间洗手台,干呕不止。
时序跟着她过来,见她这样,有点慌了,“怎么回事?”
他轻拍着阮梨背,帮她顺气,“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阳台睡觉的时候着凉了。”
阮梨摇摇头,嗓子又痛又哑,眼尾还泛红,“没事。”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最近总是犯困,胃口也不佳。
“可能有点累了。”
她洗了把脸,强撑着笑容安慰,“别担心,真的没事。”
时序还是不放心,“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这样?”
“没有。”
“我陪你去医院。”
“真不用。”
阮梨觉得他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我真没事。”
她抱着时序胳膊,“你买的蛋糕我还没来得及吃,我真的很想吃,你陪我好不好。”
时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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