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在将来他能够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苏夏回抱着她,眼泪簌簌落下。
“可我还是觉得难过。”
“我明白。”
“我一直把你们当作最亲的人。”
“我知道。”
“他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你,”苏夏几近哽咽,“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再当他姐姐了。”
她仍记得,初见小少年时,少年只长到她腰间,那双眼睛带着探究,问她,“你是苏夏?”
到后来。
小少年兴高采烈,“我也姓苏,我会对你和阮梨姐姐一样好的!”
再后来。
小少年拿了奖,兴匆匆跑来,“夏夏姐,我又拿了第一,你高不高兴。”
“高兴的。”
苏夏眺望着远方,对着曾经的小少年说,“你也曾是我的骄傲啊。”
只是,那个曾着光意气风发,说要保护她们的小少年再也回不去了。
似遗憾,似心痛,似乎无论怎么选,都暗藏着太多无可奈何。
——
时光飞逝。
迎来一年初春,万物复苏,枝桠上的喜鹊早早来报喜,将那些过往终于埋葬在冬天。
时家老宅变得格外喜庆又热闹,自从定下了婚期以后,整个时家都为这件事而忙的团团转。
周嫣更是把所有工作全推了,全心全意帮阮梨一起筹备婚礼。
周嫣坐在大厅里拉着阮梨挑着平板上设计师发来的婚纱。
“我觉得这件挺好,”周嫣指着其中一件,“一字肩的,可以把小梨漂亮的锁骨露出来,简直完美!”
叶萤萤反对,“我更喜欢这件抹胸款式,简直不要太好看,不灵不灵的,哪个女生受的了?”
周嫣瞅她一眼。
秘书心领神会,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小姐,夫人说,你可以暂时不发表意见。”
叶萤萤看着红包,挣扎好久,想着最近很想买的限量款包包,一咬牙,“行!我是哑巴。”
但不妨碍叶萤萤手一直落在抹胸那件上。
时樾这时回来。
见着沙发上三个女人,笑了声,“还真应了那句话。”
几个人看过来。
时樾:“三个臭皮匠。”
周嫣反讽,“你也配得上诸葛亮?谁给你的脸。”
时樾:“.....”
叶萤萤看着他吃瘪,没忍住笑了声,那笑容猖狂。
周嫣很满意,又给了她一个红包。
见此。
阮梨也跟着笑了。
周嫣看着她笑,点点头,“小丫头就该多笑笑,多好看。”
阮梨应了声,“嗯。”
那些年,在阮家渴望而不可得的亲情,好像又以另一种方式全部回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