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的学校实在谈不上好。
陈蓉蓉说,女孩子不能太娇气,不能一直仗着家世就觉得高人一等。
所以将她转了学。
从贵族学校转到了一家普通的小学。
她望着他,眼底似有星星。
时序搂着她的腰,语气温润,“大概是小时候太调皮了,我爷爷管不住我,又觉得应该让我历练一下。”
他笑着,“所以瞒着我的身份把我送到了普通小学里,只是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成为校友。”
其实不是的。
是他知道阮梨在那里上学,他为了去和她同一所学校和家里闹了好久,时臣执拗不过他,到底还是妥协。
时序兴高采烈去了。
但那个姐姐似乎不认识他了,而且,那个姐姐似乎变的不爱笑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清眼睛里的星星了。
他感到奇怪,又联想到她家庭里的变故,爷爷告诉他的那些事,他又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好跟着姐姐。
他觉得,有志者事竟成,他努力学习连跳了两级,终于和她分到一个班里。
跟在她后面。
这一跟,就从小学追到了大学,在一次意外中,听到了她和苏夏通话。
大致是想在毕业以后拿下阮氏。
他心爱的姑娘脸上全是愁容,“可阮氏根基那样深,我们没有足够的财富。”
阮梨忧愁道:“我外公留下来的部分,不足够拿下阮氏。”
时序偷偷藏在角落,不敢让人看见。
他深知阮梨心善,知道她不会连累无辜,不会愿意拖累别人,他想告诉她,“我有足够的钱。”
但阮梨肯定不会接受。
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
自此以后,a市时家一向温润谦和的少爷不知何故成了流传花丛中的浪子,玩弄了无数少女芳心,是个十足的浪荡子,浑不吝。
只是。
这些时序全部隐瞒了下来,一字未露。
他不想阮梨再哭了,他只当在学校里是一场意外,意外碰见了她。
阮梨半信半疑,“爷爷居然舍得唯一的孙子去那种排不上名号的学校。”
“这有什么,”时序顿了一下,“他对我要求一直很高。”
说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
时序将人抱在床上,“等我一下。”
阮梨看着他走向衣柜,打开衣柜,底下有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盒子,她正奇怪。
时序抱着盒子走过来,放在床上,“打开看看。”
阮梨顿了下,还是照做。
一个粉色的小盒子,用丝带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她将蝴蝶结拆开。
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件触感极好的毛绒小外套。
时序坐下来,“当时我要带走它,爷爷很严肃问我,不问自取是什么。”
阮梨手落在毛绒的小外套上。
“我说,不问自取就是偷。”
阮梨紧咬着唇。
时序又说:“我知道偷东西不对,但不是偷,是借,我告诉爷爷,我将来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将这件衣服还给它的主人。”
“为此,我让爷爷举办寿宴,邀请a市所有叫的上名号的人来,因为我知道——”
“因为你知道,”阮梨抬起眼,“里面有陈氏,有我外公。”
她已经知道了。
甚至能想象得出来,当时的小时序抱着怎样期待又紧张的心情,等待着陈老爷子带着小阮梨来宴会,那时他们自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