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和她说了再见,看向陌生号码,走到了窗台旁,“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有份邮件传给你了,你要是感兴趣,晚上来上面地址找我。”
话落。
电话被挂断。
时序脸上闪过一丝莫名,打开邮箱看到最上面那封邮件,眉尖一颤,点了打开。
邮件内容展露在眼前,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一瞬闪过阴鸷。
点开那人发过来的地址。
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
——
阮梨从很多新闻上听说过时臣,商界奇才,年纪轻轻靠着一腔孤勇在a市创造了属于时家的帝国,重情一生唯有一妻,妻子早逝,他一人引领着庞大的家族至今未娶。
手上戒指从未摘下。
像是对亡妻的忠诚,更像是表明了对亡妻的珍重的尊重。
时臣站在一整面柜子前面,从柜子上取下一个小相框,转头喊她,“来。”
阮梨走上前。
时臣拿给她看,“这是小序五岁半,他奶奶当时还在。”
阮梨拿着相框,看着一个极其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幼童,那孩子满脸朝气,眼睛弯弯的像是蜜罐里长大的小朋友,笑容天真无邪。
阮梨看着幼年时序,莫名从那眉眼中察觉出几分眼熟。
仿若在哪见面。
疑问还未来得及问。
“小序从出生就和我还有他奶奶生活,那一天周嫣突然来接他,小序好久不见母亲,高兴坏了。”
像是说着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
时臣目光落在某个虚空的点上,“但谁也想不到,夫妻之间的碰撞,会让小序深陷险境。”
那一年。
时樾跟着父亲在时氏大展拳脚,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更是有人大着胆子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当场示爱。
时樾尽管表示自己已婚,但那人实在大胆,更扬言要和周嫣一较高下。
时樾没有更大的作为,助长了那人火焰。
为此。
时樾和周嫣之间产生隔阂,时家人有着不离婚的传统,周嫣与之大吵,时樾只觉得反正周嫣不会和他离婚,也没在意。
更是冷落了妻子。
心灰意冷的周嫣,连夜赶回a市接走了孩子,却着了那人的道。
那个女人买通了劫匪想以挟持时序为由,逼迫周嫣和时樾离婚,而成为新一任的时太太。
周嫣见时序在人手上,疯了一样去抢。
时序年幼,因着恐惧而哇哇大哭,却在看见母亲受伤以后,不管不顾护着,在与之逃跑路上坠落山沟,不见踪影。
“当时,我们派了所有人去找,”时臣看着她,眼里有着难言的情绪,“最后在山郊里找到了他,他穿着毛茸茸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们走。”
“最后。”
“我和他说,周嫣还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才跟着我们离开,”时臣看着阮梨,又说:“但他似乎很在意那件外套主人,这一在意就是十多年。”
毛茸茸外套。
阮梨身形一僵,无形中有根纤细的长线缠绕着她的神经,打开了装满记忆的匣子。
“小弟弟,你迷路了吗。”
“你生病了吗。”
“小弟弟,一直穿湿衣服会生病的。”
“你等我回来,我外公认识好多人,应该就能找到你家里人哦。”
那人一直未应。
在她要走之前,拽着她衣角,问她,“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