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变的格外忙。
时常钻入画房里就是一整天,谁也不见,时序几次敲门,也只见她露出个脑袋,完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什么事?”
时序见她防备自己,很不爽,“我不能看看?”
“不能。”
“.....”时序更不高兴了,“画什么东西,我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
“......”
见人没说话。
阮梨无情落下一句,“没事我关门了,”紧接着,门合上,被人从里面反锁。
时序听着反锁的声音,眉间颤了颤,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
坐在画房里的阮梨,正拿着画笔,描摹着轮廓。
期间。
苏夏打来视频,见着满屋子的画,震惊了,“团子,你这也太牛逼了。”
阮梨还未开口。
苏夏又说:“所以,画展时间定了吗。”
“嗯。”
“什么时候。”
“十一月中旬。”
苏夏算了算日子,“还有一个月了。”
“嗯。”
苏夏轻笑,“他知道吗。”
“不知道。”
“?”
“不和他说吗。”
阮梨笑了声,眉眼间皆是柔情,“嗯,说出来就不惊喜了。”
“啧。”
苏夏语气揶揄,“恋爱上头的女人,真可怕。”
“行了,我也不吵你了,你忙吧。”
阮梨点头,和她说了再见。
电话挂断。
阮梨看着挂在墙上的画作,心底里有暖流淌过,弯了弯嘴角,脸上是幸福的笑。
——
秋夜清冷而寂寞。
街道空旷,只剩零星匆匆归家的旅人,风掠过树梢,吹动了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声。
月光如水。
倾泻而下。
与之寂静截然不同的是,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喧闹沸腾,镭射灯照亮着舞台,音乐声鼎沸,坐在vip座上的几人,其中坐在里侧的男人看着恣意又散漫,潇洒又随性。
任军开了瓶酒,笑着打趣,“今儿奇了,序爷怎么舍得出来了。”
“听说最近小嫂子要办画展忙得很,”任军见缝插针,“序爷总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序扫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场上有人笑着打趣,“咱们小嫂子是个艺术家,这次画展序爷亲自把控的,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捧场。”
任军挑了下眉,“我礼都备好了。”
“你呢?”任军胳膊肘撞了一下李澍,“准备了什么,说来听听。”
李澍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他看向坐在里侧的男人,神色淡漠,没回答任军,反问,“听说你最近常去拍卖行。”
李澍表哥专做古董生意,听到些风声,“怎么突然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
闻言。
任军倒是奇了,“我序爷搞古董那玩意?瞎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