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看着面前的人,贪婪的吸允着属于他的气息,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
她像是在悬崖峭壁旁,抓到了救命的藤条,她用力抓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松开了手,就掉入万丈深渊。
阮梨所有的表情,时序都看在眼里,他平静无波的心泛起滔天的巨浪,那咬在胳膊上的齿印还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胳膊一路蔓延到心里。
时序依旧是那副散漫又恣意的模样,没什么表情的看向陈司,“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不希望,”时序下达命令,“在a市再见到他们。”
陈司是这群特种兵的领头,也是陪了时序十几年的人,眼见着这小少爷从一个娃娃长到了现在,除了主仆更多的是长久以来累积的亲情。
“是。”
陈司挥了挥手,“押下去。”
保镖们纷纷照做。
不过几分钟。
刚刚掌控全局的打手们瞬间成了野猫爪下的家鼠,被血脉的压制到连头也抬不起来。
眼见着打手们都被押着井然有序的离开会议室。
“等等。”
陈司挥挥手,保镖们动作停下,打手们像是犯人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空气中的低气压简直能要了他们的命。
时序轻声安抚着阮梨,“等我一下。”
说着。
时序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在一群人惊恐的面上扫过,军刀放在手上轻晃,“是谁伤了我太太。”
男人高大削瘦,站在中间,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没人应他。
时序冷笑一声,“还挺义气,”
他撩眉。
陈司抓着其中一个打手的胳膊,在那人剧烈挣扎下,把人掌心摊平放在桌上。
“嗯。”
时序云淡风轻,道:“不说啊?”
“那就,吃点苦头。”
下一秒。
军刀的尖刃刺进掌心,与桌面紧密相连,打手发出撕裂的惨叫。
时序:“是谁,伤了我夫人。”
陈司抓着另一个打手,将人固在墙上。
打手惊恐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时序笑了,“玩玩。”
“不要!”打手头摇成拨浪鼓,“不要!啊啊啊啊——”
刀刃刺进脚掌,穿透了鞋面。
打手惨叫穿透了会议室。
谁都怕下一个就是自己,面面相觑中,有人开了口,“是他是他,”那人指着一个紧紧低着头的男人,“是他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