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声音吞吞吐吐的,变的缓慢,“喝醉了。”
怕阮梨不信。
时序格外认真的补充,“任军那货,喝不过老子,简直是个小趴菜。”
小趴菜。
阮梨想着任军那样子,让人逗乐了,“那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话。
时序脚步停下,侧过头来瞧她,一双桃花眼在这时刻变的格外璀璨,“李澍说,你在这。”
“你见了李澍?”
时序刚缓和的脸色,又垮了下来,“阮梨,你懂不懂女德。”
“你结婚了。”
像是表达着不满,时序声音淡了下来,“要注意影响。”
虽是夏季。
下着雨气温还是偏凉,阮梨身上湿透,此刻还扶着这样一个近一米九的时序,到底还是吃力。
她有点没力气。
扶着时序,也没空和他争辩,和喝醉酒的人有什么好争的。
阮梨身上黏答答的,觉得很难受,问他,“你能自己待着吗,我去叫车。”
天空还飘着细雨。
时序像个软骨头一样赖着,摇摇头,“没力气,”紧接着,又吸了下鼻子,“我好心来接姐姐,姐姐就这样准备把我扔下不管了,好狠心的姐姐。”
“......”
好狠心的姐姐。
一字一个锅砸在头上,阮梨有点头疼,从包里找到手机拨通了司机电话,边打边和他说,“不走,我喊司机开车过来,行了吧。”
司机接通,她说了一下地址,很快挂断电话。
“司机马上来,”阮梨语气似哄,“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
反正阮梨不会走这件事,让时序满意了。
“嗯,”说着,他还不忘把伞面向她倾斜,“姐姐撑伞,别感冒了。”
见人这样。
阮梨深深吸了口气,又无奈又好笑,“时序,你到底喝了多少。”
时序没应,一双桃花眼格外认真的看着她。
像是看着属于自己的小狐狸,要亲眼看着,亲自守着,才能不让小狐狸溜走。
等了大概十分钟。
司机匆匆赶来。
两个人坐在后座,时序仍黏着她,她也由着时序这样,看着车窗外霓虹闪烁,这里正处于a市繁华地段的商业区,此刻窗外流动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人行道上步履蹒跚的人们,雨伞变成跳脱的颜色点缀着暗沉的雨天。
身旁的人呼吸渐热,带着浅显的酒气。
阮梨侧过头瞧他,时序眉头微微蹙着,眉宇间透着疲倦,窗外明暗不一的灯光闪过他极为锋利的轮廓,她看不清时序的表情,却莫名从他身上看到了难得的几分易碎感。
时序,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