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陈玥玥说阮梨找过陈蓉蓉。
想来这些年阮梨没少在陈蓉蓉手底下吃过亏,加之陈玥玥说那天阮梨走后,陈蓉蓉就神不守舍了好久。
阮岳认定了,阮梨说的事情是和陈蓉蓉有关,更咬定了阮梨性子还是个小时候那般好拿捏。
他像个明事理的父亲一样说着,“父女哪有隔夜仇,小梨高兴就好,爸爸哪能真和自己女儿计较。”
话落。
阮梨笑了下,“爸,您再说一遍。”
“嗯?”
阮岳不明白,还是照做了,觉得阮梨大抵是没什么安全感的孩子,哄哄就好。
“傻孩子,在爸爸心里你就是我最爱的女儿,谁也不能和你比,”为了让这话更动人,阮岳补充了句,“别说你陈姨,就是你要爸爸的公司,爸爸也是要给你的呀,爸爸爱你,什么都愿意给你。”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
“以前爸爸亏欠你的,就让爸爸以后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阮岳气氛拿捏到位,“爸爸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和你妈,以后爸爸不会在做错了。”
他掏心窝子一般的话。
谁听了不感动,阮梨脑子里晃过陈蓉蓉说的那句,“他要了结你,还是我心软了。”
阮梨觉得这真是近来听到最离谱又好笑的笑话。
多讽刺的亲情,在这虚情假意的叠加效果下,居然真的镀上了一层父慈女孝的戏码。
“嗯。”
阮梨温声应着,“明天我去找您,”她停了下,又说:“一定让你如愿。”
电话挂断。
秘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阮岳的神情,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阮总,小姐怎么说?”
“怎么说?”
阮岳扬了扬眉,极度自信,“她还能怎么说,还不是和小时候一样扔个骨头,就朝我摇尾巴。”
他就说嘛。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阮岳放下手机,坐在皮椅上转了个圈,“小梨明天来,代表的是时序的态度,我看那群老东西还能拿我怎么样。”
他从座椅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平淡无波道:“我能从陈老头那里让陈氏改头换姓,就能一直坐在这位置上,谁也别想让我下去。”
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
他要做那人上人。
要一直掌握着财富,要成为永远高人一等的成功人。
他沉迷于金钱,沉迷于金钱带给他的所有快感和欲望。
秘书看着阮岳这样。
心下却莫名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不过是多挨一顿骂。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秘书问他,“要不要准备一些小姐喜欢的茶点。”
这话倒是提醒了阮岳。
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阮梨喜欢什么呢,他转头看向秘书,“这事,你要办妥,可不能让小梨在对我失望了。”
“好的,阮总。”
——
阮梨听着录下来的阮岳那句,“你就是要爸爸的公司,爸爸也是要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