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简直要气死了。
偏偏。
这时,时序跟着她起哄,嗓音冷淡,带着笑,“嗯,不会有别人,只有姐姐。”
阮梨搂着时序胳膊,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徐小姐,可能要麻烦你下辈子趁早了,”顿了顿,她“啊”了一声,拖着音调道:“下辈子可能不行。”
徐婉:“?”
阮梨:“下辈子我还要和阿序在一起呢。”
徐婉:“......”
徐婉看向时序,“序爷,你也不管管?”
话落。
时序“嗯”了一声,语气透着宠溺,“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妈的。
徐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死亡。
这男人,从前是一点没流露出来,他居然有恋爱脑的潜质。
徐婉虽然生气,但还是闭嘴了。
有人上前来和稀泥,“时少今天怎么有空来,”说着,他介绍道:“今儿个来了不少新车,时少要不要试试手。”
时序笑笑,“嗯。”
那人领着时序走到了停车库,说着,“前日来了个人,在咱们这里赢了好几场,”那人故意停了下,又说,“那都是序爷好久没来了,要是序爷还像往日里常驻,哪里轮得到别人。”
阮梨算是听出来了,这人换着法儿给时序戴高帽子拍彩虹屁。
时序面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他挑了辆重型机车,从旁拿了个女士头盔,扔给阮梨,“戴上。”
阮梨接过头盔,眨了下眼,“我们比?”
她练过摩托,但不是很擅长,“跑车行不行。”
“这个,”阮梨如实道,“我不是很擅长,怕扫了你的兴。”
时序看着她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星星一样会发光,他轻笑了声,“谁让你骑,”时序恢复了往日的浪荡,“你坐我后面。”
说着。
时序走向她,抬了抬她下巴,对上小姑娘迷茫的眼,凑近她语气暧昧道:“姐姐只要抱紧我就好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
热热的,痒痒的。
阮梨心漏跳了半拍,她下意识撇开头,不让人发现自己红了的脸颊。
“嗯。”
阮梨声音变得急促,“知道了。”
见人不经逗。
时序乐了,他散漫的笑了声,戴上了头盔,等人坐好,摩托伴着时序的控制像野兽一样冲出了跑道,在这深夜里像是真的在人身上插上了翅膀,要飞了起来。
“姐姐。”时序喊她。
“嗯,”阮梨透过挡风眼罩看向他,男人锋利的喉结在这夜晚里显得更撩人,“怎么?”
时序没应。
他想说,“以后都不会了。”不会让你受伤了。
但是话滚到了喉咙,又生生咽了回去。
所有的情绪都化作风声融入黑夜里,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去释放积压在心底里的欲念。
呼啸的风声伴着时序突破每一次障碍物的急速拐弯,都像是要和大地亲密接触。
猛烈的风像是要穿透衣服钻入身体里,阮梨下意识抱紧他。
那种极为危险的动作之下,阮梨却莫名觉得只要有他在,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心里长久以来积压着的情绪,在这疯狂的夜晚里得到释放,沉甸甸压在心口上的巨石被这夜晚轻易的举起又重重落下。
阮梨莫名想到了陈娇娇,母亲离世前是否也像这样感到解脱,又在奔向自由的时候产生了那么丁点悔意,后悔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滔天的仇恨的孤独的世界。
哪怕是这样。
阮梨还是能理解陈娇娇,理解那极为温婉又脆弱的女人。
时序带着她跑了几圈停下,而后下了车替她摘下了头盔。
阮梨白皙的面容染上浅显的红晕,对上他视线时,目光变得纯粹,她问他,“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