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被人钳制在潮湿冰冷的墙面上,用力挣扎着,“我他妈的,艹。”
“敢碰老子的人,”时序双目充红,像是看着将死之物,“你配吗!”
时序拳头不断落下,猩红的鲜血浇灌着整个潮湿的卫生间。
林建被打的毫无还击之力。
林建女友显然没想过对方居然是个不要命的,也让这阵仗吓的乱了分寸,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林建的五官渐渐扭曲,变得不成形。
出于求生的渴望,林建从后怕中找到了一丝理智,手估摸着往下,从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而后趁着时序发疯的时候,掏出刀子。
银色的刀光在灯光反射下,变得格外刺眼。
林建疯了一样大吼,“我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眼瞧着刀子锋利的刀刃冲向时序的身体,阮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这初夏的夜里,只觉得浑身冰凉,凉意像是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
“时序!”
她不顾一切冲上去,打算空手夺下那把锋利的刀子,“时序小心!”
话落的瞬间。
时序恰好看见他手里的刀子,瞬间懂了林建的意图,他迅速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躲避了林建的攻击,在林建又一次准备攻击他的时候,时序更快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外用力一掰。
清脆的刀子落下同时,伴着一声骨骼移位的响声一并响起。
林建承受不住疼痛剧烈的尖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
手底下的人也被任军收拾的差不多,时序将他摁在墙上,手臂青筋近乎爆裂,“要是我太太,因为你受伤。”
时序刚刚发现了,阮梨想替他挡刀,和上次在阮家一样用她的身体来护着他。
只要想到阮梨脆弱的像张白纸一样躺在那里。
时序心就一寸一寸往下坠,像无尽的深渊坠落。
“要是我太太有个什么闪失,”时序冷笑一声,“我就要你全家为她陪葬,”他凑近林建,压低声音说:“你不过贱命一条,连我太太的一根头发都配不上。”
林建完全没有力气挣扎,他抬头撞上了男人冰冷的眼,突然发现他居然不是在恐吓他,男人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
他浑身都疼,疼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到底是谁,哪条道上的。”
鸣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经理通过关系了解到这位的身份,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弥漫全身,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不断涌起后怕。
“还好。”
经理安慰着自己,“时少安然无恙。”
厅长亲自带着人过来,看着半死不活的林建,又看着一边嘤嘤嘤的林建女朋友,下意识看向时序方向,时序手压着林建,没有丝毫打算放手的意思。
他好声好气劝着,“时少,交给我们吧。”
时序没应。
林建见着警察,又来了些得意的资本,声音都洪亮了些,“你没见着警察来了,”瞧着时序比他年长,“你等着牢底坐穿吧,我不会放过你。”
时序冰冷的眼扫过他。
林建仍在叫嚣,“你不知道吧,我爸可是林氏集团的股东,只要我爸出手,你这辈子就在牢里呆着吧,你别想出来了。”
听着他的话。
厅长冷汗涔涔,心说,“闭嘴吧,祖宗。”
厅长瞧着时序没有要放人意思,转头去看阮梨,他也是有幸在a大见过阮梨一面,估摸着这事还得阮梨来,“时太太,这我们不好办事,”他笑着说,“您能劝一下时少吗?”
林建哪里见过厅长,就觉得这警察实在没有骨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