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陈娇娇的墓为什么非要在这荒郊野岭,陈家当年有权有势是a市挺早混出人样的一批人,怎么死后会选这样一个墓地,而不是挑在a市黄金地段的墓里。
这里,连个打扫的人也难见,给人一种阴暗的潮湿感,空气里都透着让人发闷的窒息感。
时序没有回应他的那句“我害怕”,而是听他说完这话,平静地把百合放在陈娇娇墓前,看着女人带笑的狐狸眼,和阮梨如出一辙,只是陈娇娇看着比阮梨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温柔。
他无声与陈娇娇对视着,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片刻后。
时序朝着陈娇娇的墓碑鞠了个躬,拍了下任军,“走了。”
任军瞧着人终于愿意走了,连忙跟上,“序爷去哪。”
想着终于搞完了这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他脚步都跟着轻了不少,走路简直带风。
“是去茶楼还是找李澍那小子出来打牌。”任军觉得自己也忙了一天了,也该娱乐娱乐一下。
“序爷,咱们干脆去茶楼吧,多喊上几个人咱们打牌,好久没打牌了,我这手都痒了。”
任军嘀嘀咕咕说着:“上回李澍还赢了我小几千,我还记着呢。”想到这,任军摩拳擦掌,“今儿我就要报仇血恨。”
出了墓地。
时序上了车,眼见着副驾驶爬上来的人,他抬了抬下颚。
意思明显。
你上来干什么?
任军:“?”
“我没开车啊,”任军简直震惊了,“你要把我扔这里么,咱们不是最好的兄弟了么。”
时序听着他碎碎念,觉得聒噪,干脆点开了车载音乐,直接发动了跑车。
跑车在安静的马路上发出嗡鸣声,卷起了路边上散落的树叶。
时序戴着蓝牙耳机,不知给谁打着电话。
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时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片刻后。
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般,开口,“把收来的股份低价转给一个叫,“晓笛”的人,还有我手上有一些关于她家里的东西,等我处理好了,你一并匿名邮寄给她。”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时少,低价是什么样的低价,咱们拿下这些股份可是花了比市价高出五倍的价格。”
闻言。
时序墨色般的眸子情绪不明,“你在教我做事?”
“......”
“所以,”时序缓缓抬眸,说:“按我说的办。”
——
阮梨看着时序不久前回得那条微信,伸了个懒腰还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瞧着客厅地毯前盘腿坐着的姑娘,正拿捏着主人架势用投屏放着模拟测试题,一手拿着小零食往嘴里塞着。
小姑娘生的格外好看,齐平的齐刘海遮住了些许眉眼,落肩的短发显得姑娘小脸更加小巧精致。
她此刻正蹙着眉,循环播放着其中一题。
“烦死了。”
小姑娘不高兴道:“喂。”
这一声,喊得是黄阿姨,黄阿姨听见,忙不迭的过来问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叶萤头也没抬,“你这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她不管佣人有没有回答,又自顾自说着,“估计不是风水,是你们这里的女主人晦气,影响了我正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