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色有些难堪,“可是——”
她话音被打断,阮煜又哭着大喊,“阿煜怕她,那个女人好凶,阿煜要抱抱——”
女人看着阮煜,弯腰抱起了他,声音渐弱,像是安抚着阮煜轻声道:“阿煜别怕,阿姨不是坏人,阿姨是这里的主人。”
阮煜又哭又喊,“爸爸才是主人,她不是她不是,”小孩儿嗓音又尖又亮,“妈妈是女主人,她才不是——”
话落。
女人捂着他的嘴,像是惶恐,“别乱说话。”
陈蓉蓉看着她隐忍的表情,又看向阮岳心疼的样子,觉得胸口都快炸了,火气十足,“装什么装,谁他妈要你装好人,你和你儿子都是贱人贱东西——”
陈蓉蓉语气很凶,孩子啼哭的声音很重,女人觉得害怕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她想解释又无从辩解的样子更是惹怒了陈蓉蓉,“你那些伎俩你以为能骗到谁?贱——”
她话还没说完,被生生打断。
阮岳已经一巴掌落了下来,打在陈蓉蓉白皙干净的脸上,把她打的整个人往旁倾斜,她正要抬头,下一刻又被阮岳拽着长发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吩咐佣人,“夫人身体不适,近来不适合接待客人和打理阮家,对外公告,夫人要修身养性。”
陈蓉蓉鼻腔酸痛,猩红的鲜血滴答滴答顺着鼻子滴落,她仰着头红着眼瞪着阮岳。
她盯着这个让她爱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心脏直直下坠,像是坠入望不见底的深渊里,浑身冰凉,感到不可置信。
凭什么。
她想问他,凭什么。
她嘴唇张了张,干哑的喉咙让她发声都感到困难。
下一刻。
阮岳已经吩咐着佣人,“还不把夫人扶进房间里休息,”他说着走向阮煜,又成了慈父,“阿煜别怕,爸爸是主人,妈妈就是女主人。”
爸爸是主人。
妈妈就是女主人。
陈蓉蓉最后听见的是这句话,是好多年前,阮岳搂着她,温声哄着,“我是阮家的主人,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她陪着阮岳从无到有,从一个一清二白的男人走到了今时今日,如今她也成了当年的陈娇娇,落得一个“身体不适”需要“修身养性”的状态,把阮夫人身份拱手让人。
凭什么呢。
这么些年,陪着阮岳的是她不是那个女人。
凭什么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就要夺掉她的权,成了阮家的女主人。
陈蓉蓉发了疯一样,在佣人“搀扶”的时候猛地用力挣扎,甩开了佣人,冲向了阮煜,她一把掐住阮煜,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笑了一声,“阮岳,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
“我不是陈娇娇,”陈蓉蓉说:“我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你忘了吗,为了你,我早疯了疯了好多年。”
阮岳和女人见状,也慌了神。
“陈蓉蓉,”阮岳喊她,“你有话好好说,不要拿孩子置气。”
女人崩溃的哭了,“姐姐,你也是母亲,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好一个不要拿孩子置气,好一个你也是母亲。
陈蓉蓉笑的癫狂,她只是阮甜一个人的母亲,也只心疼阮甜那一个孩子,除了阮甜外,其他人的孩子,她才不管呢。
当年装修阮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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