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舆论都是向着你的,”苏夏说:“你风评很好,现在网上的声音几乎是一片倒,说要时家人给你个交代,你为了时序受的伤,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不能逼迫时序和你分开。”
“团子。”
苏夏叹了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你要是真的进了时家,那就是腹背受敌,你真的可以吗。”
她是真的担心阮梨。
甚至在昨天,看见阮梨为了救时序受伤那刻起,她就恨不得带阮梨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可她深知,阮梨不可能放下身上的血海深仇,她只能陪着阮梨,刀山火海天堂地狱,她都要陪着阮梨。
阮梨哪里不明白,时家关系错综复杂,况且她和时序没有感情基础,顶多凭借着自己几次接近获得了时序一些好感,但是那些好感不足以支撑着时序为她在时家劈开一片立足之地。
她要靠自己。
阮梨浓密的黑睫挡去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夏夏,我不怕。”
我死都不怕。
哪里会怕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只怕,我至死都没有报仇,没脸去地下见我亲人。
——
时序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装着热粥的保温盒,看着阮梨吃的同时,任军电话打了进来。
任军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问阮梨的,他没那个心思去和他鬼扯,也就干脆挂了。
如今,时序看了眼床上,小口吃着的女人,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任军嗓门大,大大咧咧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房间,“我小偶像醒了吗,”一时改不过来称呼的任军又愣了下,急吼吼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小嫂子醒了吗。”
小嫂子。
三个字,精准的钻入了阮梨耳朵里,她吃东西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向时序。
时序散漫的笑着,“醒了。”
“卧槽卧槽——”任军情绪逐渐激动,“那我能去探病了吗,这该死的保镖搞的跟医院是皇城一样,我们这平民百姓,连个门缝都钻不进去。”
闻言。
阮梨反应过来,难怪她醒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媒体和阮家人,连苏夏都没有来看过她。
原来。
阮梨狐狸眼眼尾挑起,望向男人。
男人冰冷的五官锋利又冷冽,在这温馨的灯光之下,一双桃花眼透着深情和玩世不恭,此刻他眉头轻挑着,嘴角轻抿,又将他周身的冷感浅化了些,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柔和了点,平易近人了些。
时序声音听不出波澜,平静道:“我有让你来看病了?”他轻嗤一声,“你是看病?”
停了下。
时序总结出一句,“你是扰民。”
电话挂断。
时序目光落在她身上,阮梨心脏像是被人撩了下,眼睫轻颤,“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