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苏夏。”
阮梨还是觉得愧疚的,“你要不要避开。”
苏夏紧跟着阮梨,“胡说什么,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苏夏朋友不多,阮梨是她最好且唯一交心的朋友,她怎么可能这时候不管阮梨。
苏夏瞧着阮梨,“团子,今天有我在,我就不能让人伤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
阮梨心里涌起暖流,她轻声:“好。”
一个眼快的保镖瞄准阮梨和苏夏之间的空隙,快手抽出放在腰间的刀子,就要往阮梨后背刺去,苏夏愕然之下,徒手接过了那把刀,锋利的刀刃划过女人雪白的掌心,鲜血顺着刀尖滴落。
像是这夜色之下,令人心颤的火红玫瑰。
阮梨反应过来,平静的眼底发生裂隙,她抬起修长又漂亮的长腿,高跟鞋鞋跟重重踢向保镖腹部。
保镖闷哼一声,倒地。
紧接着。
阮梨细又尖的鞋跟直接碾在保镖手掌,正中掌心,像是利箭刺中靶心。
“啊啊啊啊——”
保镖发出一声嚎叫。
阮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都透着难掩的杀气,“你找死。”
鞋跟顺着主人的力道,尖锐的扎进男人手掌,生生在他掌心扎出一个血洞,保镖连连求饶。
“错了错了,姑奶奶,我错了。”
“放过我吧,啊啊啊——”
阮梨半点也听不见。
苏夏咬唇,扯过零碎的连衣裙布料,撕下一大块,随意包扎了一下,走近阮梨,“别出人命。”
她知道阮梨性子。
她知道阮梨,倘若保镖伤的是阮梨,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阮梨有个缺点,极为明显,就是护短。
护她所在乎的,一切,不惜性命。
苏夏扯了扯阮梨,温声,“别忘了,你不能出错。”
别忘了。
你还有大仇未报。
阮梨回过神来,鞋跟从保镖手中挪开,鲜血四溅,又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滚。”
王哥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但他多狠的人没见过,纵使她是天王老子,也抵不过自己人多势众。
王哥冲着保镖大喊一声,“拿下她,谁拿下她,我给人奖金十万。”
“不。”
王哥忍着痛,扯着嗓子大喊,“二十万。”
二十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还在观战的保镖,顿时像是发了狠的饿狼,掏出了刀子,对准了阮梨,疯狂刺去,刀光剑影,在这格外旖旎的氛围中,像是一场充满血气的屠戮。
阮梨拽着王哥挡在刀锋之下,锋利的刀子在光影下发着光,像是烈风卷起来的雪沫,要将人吞噬。
阮梨忍不住蹙眉,刀子发出刺眼的反光,她一个躲闪未及,身后传来一阵又急又狠的风声。
是刀。
她抿唇,静待着伤口到来。
忽然。
一只手从身后拽着她往后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猛地向后一跌,抓着王哥的手也顺势松了。
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要攻击对方。
却被人反手擒住,直接拉进了怀里,男人身量颀长,高大又挺拔,黑色衬衣扣子解下两颗,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锁骨藏在那阴影下,像是勾人的小钩子,阮梨愣住,抬眼,男人周身自带漠然的冷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
是时序。
时序揽着她的腰身,亲密的动作很暧昧,“怎么四处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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