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姑娘不甘就此败下阵来,梗着脖子挑衅:“听说你就快回都城了,我可听说都城人十分讲究,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连象牙筷与瓷筷都分不清。”
另一个尖脸姑娘掩唇一笑,抢着说道:“分不分得清都不要紧,不过可别说你是从吴州来的,我们吴州可不担这个晦气。”
秦初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的声音比往日都要洪亮严厉一些:“各位姑娘,你们来我们秦府做客,如此说我们秦府的姑娘恐怕不妥吧。”
一看就是没吵过架的,话说的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
秦五月倒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意思,很赞同的朝那些人的方向点头:“你说的对,确实不能说我从吴州来的,都城毕竟是帝王之地,所居的人大多也应是眼界高,心胸宽阔的。我要说吴州大多是尖酸刻薄之人,就连有人分不清象牙筷和瓷筷都要被笑话,没准都城的人会对吴州生出什么偏见,到时候恐怕会看不上吴州的姑娘。”
方脸姑娘和尖脸姑娘脸色皆是一变,被气的不轻。
她们上一次没有唇枪舌战,当然不知道秦五月的实力。
秦音更是不可能说,她巴不得有一个战力强的同伙能打压一下强劲的敌人呢,逮着机会不拱火都算做慈善了。
见身边的人败下阵来,她心里骂了一句都是废物,但面子迫使她不得不向前冲一冲。
于是假装大度,实则嘲讽的说道:“大家都退一步,别吵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堂姐,是一家人,虽然缺少管教,但我们家也不是刻薄之人,不管堂姐是用手抓饭还是使筷子,我相信都能吃饱。”
旁边的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不等秦五月有反应,秦音又朝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今日府中做了鹌子羹,你去取一些给大家尝尝,我堂姐之前没尝过,你用大碗给我堂姐端来。”
说着还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会意,赶紧下去准备。
秦五月从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听秦音冷嘲热讽的挤兑她,虽然不至于生气,但听了也会很不爽。
客气的说道:“那就多谢堂妹的照顾了,我一会儿得尝尝这鹌子羹里的鹌子是不是也没有眉眼高低,长幼尊卑不分。”
秦音脸色一酸,冷哼了一声:“那一会儿堂姐可多尝些,这可不是经常有机会吃到的。”
秦五月四两拨千斤,客气道:“多谢堂妹,堂妹一会儿也多用些。”
秦音嘴角勾起一抹笑,仿佛猎人设计出了完美的陷阱一般。
几个人不再说话。
秦音身旁的马屁精们也刻意忽视秦五月的存在,不再对着她说话。
但她们彼此间每说出一句话都要捎带着讥讽一下秦五月,和厕所里的蛆一样,虽然不咬人,但就想膈应膈应人。
秦五月一点儿都不在意,安安静静的吃着面前的点心。
秦初却不太甘心,用只有她和秦五月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她们就这么欺负你,你就这样算了?”
秦五月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她们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不耽误我吃也不耽误我喝。”
秦初恨铁不成钢:“你真是被欺负惯了,要是我我肯定不答应。”
秦五月嗤笑一声:“你不答应你要怎么样?四姐姐,你的性子最是温和,吵架都吵不赢的。”
“那我也不能放过她们。”秦初有些恨恨,仿佛刚刚被言语挤兑的人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