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抱头大哭。
她觉得自己恢复了，但其实没有，仅剩的那一点点法力，也就只能迷惑一下伍十二那一类没啥本事的邻居，现在就连穆安都骗不过了。
这可真是个悲剧。
她这么辛苦，冒了如此大的风险，养了一个小煞鬼，最关键的就是因为她这脸，如果不变回去，白裙子会觉得自己以后连在这世上住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的脸啊！老天不公平啊！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
她在里面哭天抢地。
穆瑶听得直皱眉。
“你确定她才死不久？怎么听起来应该是小脚老太太那年头的人呢？”穆瑶奇怪地问道。
“大师，你先别管她啥时候死的了，我就想知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能看出来，但是我看不出来呢？”伍十二有点急。
“这个解释起来稍微有点复杂，她那个脸是因为死了之后坏事做太多，你知道，有句话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就算成了厉鬼，该有报应的时候也会有的，她这就是报应在脸上了。”穆瑶解释道。
“报应在脸上？这叫什么报应啊？”穆安不服气了。
在穆安心里，觉得害人的恶鬼应该是他姐姐那种收拾的方式，至少要狠狠地揍一顿才行，只是脸变丑了，这算怎么回事？
“对这种恶鬼是要打好标记的，对于女恶鬼来说，一般这标记都打在脸上，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反正就是阴差们一眼就应该看到的。也可以让她们没法出去见人，这似乎是幽冥地府的一种特殊爱好。”穆瑶耸耸肩。
这也没办法，幽冥地府的科学技术生产力一直偏弱，用来甄别恶鬼的办法不太多，阴差们数量也不足，所以就想了好多的办法。
像是这种直接把标记打在女恶鬼脸上的方法，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的确是对上来抓恶鬼的阴差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你是怎么看出来她脸变丑的？”穆瑶问穆安。
穆安很意外，说：“第一眼看就是丑的啊。比这小鬼还吓人呢。”
“不错，不错。”穆瑶拍拍他的头。
这个弟弟还是有点出息的，搞不好原主这家子可能有点什么血统，就是该吃这一行的饭，想想三舅姥爷就知道了。
“我怎么办啊？”白裙子还在大哭。
穆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乐个不停。
“没办法了，你就认了吧，你得继续顶着那张脸，然后就等着。”穆瑶在门外朝里大声说。
“等什么呢？”穆安问他姐。
“等阴差有空了，来把她带走。你们这里的阴差怎么回事？好像都不大爱干活的样子？”穆瑶跟伍十二抱怨。
伍十二不敢吭声，因为他都不知道阴差长啥样？
白裙子在里面听得气炸了，但是她最终还是没声了。
伍十二等了半天，忍不住好奇，走到厕所门前，又退了回来。
“那个……大师，要不你进去看看？”他说。
“为啥？”穆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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