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小艺就得出门。
今天是林云起和她到明光报到的日子。
早晨起来，穆瑶给她准备了煎蛋和红豆汤。
她匆匆吃完出门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把林云起成了楚珩同门师弟这事儿告诉穆瑶。
想了想，要不还是别特意说了？
万一又勾起穆瑶对楚珩的狂热病来，那就不大好了。
外头天气不错。
穆瑶把家简单一收拾，照例出去摆摊。
昨天第一炮打得响，今天生意应该更不错。
她完全没有自己昨夜又在网络火了一把的自觉，胳膊下面夹个马扎，溜达到昨天摆摊的地方。
那里居然已经围上了人。
“哎，大师来了。”
不知谁嚷了一句，围着的人就忽拉一下子聚了过来。
穆瑶丝毫没被这堪称汹涌的人流惊到。
她面带高深微笑，冲着围过来的人点头致意，走到她昨天坐的那个位置，还继续支上那块招揽生意的纸壳。
这些人大都是看了她昨天直播中的英勇身姿，这会儿又见她这样宠辱不惊，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仙气缭绕。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对穆瑶心存一份敬畏，他们压下满肚子的好奇，老老实实在摊位前排队。
穆瑶给人算命，一天只算九卦，一卦五十块钱，可以说童叟无欺。
不过，可惜得是，并不谁找她算，她都给算。
有些人走到穆瑶的面前，她也只是摇摇头让人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开头有七八个人都是这样，大家的热情难免就被浇灭了很多。
有几个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这个时候干脆也不算了。
甚至还有几个，见自己过来送钱，穆瑶都不要，心里不大高兴。
三三两两散去的同时，还念叨了起来。
“不就是火了吗？拿起架子来了？”
“谁知道那直播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看网上有好多人说，那些都是写好的剧本，是演戏。”
“哎呀，有这样的演技还在这个地方装神弄鬼做什么啊？”
“你懂什么？人家这样一下子就火了，咱们辛辛苦苦，一个剧组接一个剧组地跑，能挣到多少呢？”
这些人的话语之间都是掩不住的酸气。
穆瑶听见了就像没听见一样，在树荫底下一坐，闭目养神。
她是神仙，每天的九卦，该算什么样的人该解决什么样的事，心中自有一杆秤。
时间快到中午饭时，旁边的小吃摊都纷纷摆开了架势。
这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走到隔壁的小摊上去买两份凉皮。
在经过这个算卦摊的时候，那中年妇女还往穆瑶这里看了一眼。
大概是没想到摆摊算卦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那中年妇女还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样的年纪不好好读书，或者踏踏实实找份工作，怎么摆摊算卦这么不务正业呢？
那女人叹了口气，到小摊上买好了凉皮，又到旁边另外一个摊位买一碗粥，两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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