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准备与毛小方会合。
一处空旷的广场上密密麻麻挤了很多人，有的在哀嚎，有的在啜泣，有的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有些暴戾的怨恨命运不公让他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开始冲击维持秩序的警察，被一一击毙。
这种场面一天都要上演很多次。
毛小方已经麻木了，起初还会去管一下，后来已经没有精力去顾那头了。
他一天要施术几十次，空闲的时间都要用来打坐恢复法力，累得像狗一样。
钟君看着有些心疼了。
这个一开始被她称呼为“穷鬼”，并不高大的男人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她已经开始习惯叫他“毛大哥”。
看着毛小方疲惫的脸，有些发黑的眼袋，她不自觉伸手摸了上去。
“啊.....”
钟君尖叫了一声，缩回手，退到了一边。
毛小方刚好睁开了眼睛，吓到了她。
两人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屋子很平安静，都能听到两个剧烈的心跳声。
黄耀祖刚来就看到这一幕。
“哟，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黄耀祖笑嘻嘻打趣道。
毛小方假装咳嗽了一下，起身迎接说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画符了吗？”
“当然不画了，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个场面。”
毛小方与钟君都臊红了脸。
“ 不画了，我到现场来凌空画符，效果还要好一些。”
黄耀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摸出玉葫芦就开始喝起来。
钟君见状说道：“你们聊会儿，我给你们准备点小菜，吃饱喝足，养好精神。”
黄耀祖拿过桌上一个茶杯，帮毛小方也倒了一杯。
“你能凌空画符了？”毛小方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练了好久才领悟到，比起师父还是差远了。”黄耀祖轻声说道。
“你师父真了不起，培养出你这个优秀的弟子，传承久远的大门派底蕴就是不一样啊。”
毛小方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天道派如今只剩三个人了。毛小方、阿帆，刚加入的钟邦。
毛小方就不用说了。
阿帆还没有入门，这辈子估计成就有限。
钟邦刚入门，路还长。
天道派可以说几乎快传承不下去了。
不像龙虎山，黄耀祖与归墟子也只是其中一支，龙虎山还有许多的传人。
“老道是了不起，能在末法时代练到那个程度，真想他啊......”
“想他就回去看看啊。”
毛小方不理解。
“回不去了。”黄耀祖有些伤感。
毛小方还以为他的师父已经仙逝了，遂没再开口。
钟君速度很快，三菜一汤很快上桌。
两人对饮畅谈，其实都不是为了饱腹，只是为了等待。
等钟邦。
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钟邦，应该是五世奇人要来了。
“来了。”黄耀祖突然说道。
毛小方还没有发觉。
约摸过了几秒钟，毛小方听到天空中传来的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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