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在里面有什么心得体会吗?”
张瑞正在屋里练习“恕报不周”那个“周”字,就看到钱浩敲门进来了。张瑞曾经嘱咐过办公室,只要来找他的不用提前通报,直接放过来就成,反正他也没啥避讳的事。
“姑父,你可别笑话我了,这辈子再也不敢摸牌了,再摸牌就把爪子剁了!”
钱川回家的当晚就借着酒劲,把家里的扑克牌、麻将、骰子、牌九什么的一把火给烧了。开赌场看着挺赚钱,上边打击起来也丝毫不手软,这不是咱老百姓能干的营生!
“你有这个觉悟还是挺好的,也不枉费那么大劲捞你,知道人家为啥要找你和局吗?”
张瑞在去帮钱川打听事的时候,突然从公安系统听到一个让他觉得后背发凉的消息,今天趁着钱川来,这事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我不是有个厂子……”
钱川作为协谷镇有名的农村企业家,厂子里的效益好,自然会被那些人盯上。
“扯淡!”
张瑞直接打断了他的猜测,人家都能组织和局了,哪能这么简单!
“里面还有别的事?”
钱川有些纳闷,没听说这帮家伙有其他的目的啊!
“他们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张瑞见他没有察觉异常,就决定从头帮他捋一遍。
“这个就不好说了,好几年了,记不清楚了。”
钱川也记不清什么时候跟那伙人混在一起了,只是记得刚开始是生意伙伴,后来约着一块打牌,具体的时间点还真没注意。
“你记不清楚,人家公安局帮你审出来了,你姐夫提拔副矿的时候人家才找你打牌的吧!”
矿上的领导的的权利非常大,他们的社会关系早就被有心人打听去了,他们的近亲属是被围猎的重点人群,九成以上腐化掉的矿领导都是身边人先出的事!
不仅仅是矿上的领导,最晚到九十年代中期,矿工的平均收入就已经达到了两三千,年底突击加班的时候,加班费过万也不稀奇。矿工群体是被围猎的重点人群,经常传出有矿工沉迷赌博,家破人亡的消息。
“好像是这个时候,那时候他们还喊着想托我姐夫,从矿上包点项目来着。”
当时钱川也没当回事,毕竟都是每天在一起打牌的好伙计,如果有什么事他肯定要去帮忙说情。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找到好的项目,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给你抽头的吗?”
张瑞继续提示他。
“好像时间不长,他们喊着约几个朋友来打牌,到时候让我吃喜钱。”
钱川在他们场上有赚有赔,至少还维持平衡,后来有人提议说约朋友到他家打牌,到时候让他抽头,他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我提拔到矿局之后,你那边才开始和局抽头,你想想是这个时间吧!”
张瑞还真没有察觉自己在这场赌博案件中,竟然还能扮演这么重的角色。按理说钱川也是个受害者,不过他参与和局并在里面抽头是事实,所以必须得受到严惩。
“还真是,姑父,没给您添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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