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矿有几个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跟你提醒一下”
在小院的凉亭里,张强伺候着茶水,张瑞开始跟刘宏明介绍协谷矿的真正情况。
“哦,老大哥请讲。”
刘宏明很想知道协谷矿的真实情况,特别是前任领导掌握的内部资料。
“第一个是周边村里的问题,杨家庄是驻地村,现在村里主要是杨书记一家,虽然跟我有点亲戚,但这老家伙真不好缠,北边加油站是他孙子的,有什么事可以从那边想办法。”
张瑞虽然是杨书记的侄女女婿,但是也头疼跟这老家伙打交道,要知道村里的老书记都修炼成人精了。
“周边塌陷村倒是有不少来找的,但矛盾还在可控的范围。”
随着协谷矿产量持续增加,地下采空区范围扩大,协谷镇绝大多数村庄都出现了房屋斑裂现象,几乎每天都有村里来找矿上要裂缝钱。
“这个我也听领导说过,这两天有村里来打听的。”
到了九十年代后期新县矿区面对的最大社会问题,就是塌陷区搬迁和改造,煤炭资源的高峰过去之后,给新县留下了一地鸡毛。
“不过你得特别注意,西边的顺龙沟村。这个村是咱们矿地企矛盾的主要难点,村里出现的问题房屋多,这个村能人还多,村领导管控能力弱,经常有老百姓集体到矿上要钱,这个得安排专人妥善处理好。”
在基层有强势村,也有软弱涣散村,有些村里的领导,在村里都属于人嫌狗也烦的存在。
“顺龙沟?”
刘宏明刚来这边,还不清楚塌陷区村庄的情况。
“对,村里绝大多数都是姓王的,其中在村东边开养猪场的小子最难缠,只要该给老百姓的钱给到位了,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本来养猪场跟矿上的关系还算不错,谁知一晚上棚子突然裂了一大块,新买的几十头小猪仔跑了个没影。当人家来矿上反映问题的时候,矿领导正在集体开烤乳猪的荤……
“咱们矿虽然属于低瓦斯矿,但是水害比较严重,咱们上游来水面是王庄月牙河段,南边还有一条大柴河,这两条河的防汛一直是咱们矿的头等大事,从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的时候是咱们这的主汛期,到时候得安排人多注意、注意!”
这也是矿上为啥对月牙河王庄段决堤如此敏感的原因,巷道里最怕水和火,火着起来紧贴着地面还有逃生的可能,这大水一冲,就跟灌水耗子似的,一个也甭想出来!
“这个我也听说了。”
矿局都知道,张强就是因为开车闯决口的事迹才被破格提拔的,要不然全矿局最大煤矿的班子成员,哪那么容易干!
“咱们矿井下地质灾害比较多,陷落柱、粉砂岩、裂隙水、断裂带什么的都有,井下安全这块一定得抓好了。这些年咱们矿自己培训了一批安全专家,我跟你说这几个人的情况……”
张瑞把这些年培训出来的安全员交给陈宏明,只要有这些人在,井下一般也出不了大问题。
刘宏明将张瑞说的这几个人牢牢地记在心里,他看过张瑞的履历,学的是安全和通风,一直都没有主管过安全的工作,估计这些都是平时偶然发现的人才。
“老大哥,你对班子里这些人有什么看法?”
听完张瑞关于安全方面的说明之后,刘宏明开始向张瑞咨询每个班子成员的特点,当领导的必须要知道下属的情况。
“苗龙比我低几届……”
今天张瑞没有叫苗龙过来,苗龙作为二把手现在已经到了该避嫌的时候,很多事能不做就不做,很多话能不说就不说,要不然被一把手曲解为夺权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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