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掀开改在身上的床单,看着肚子胀一道长长的蜈蚣疤,有些后怕,自己还没见到彤彤结婚呢,可不能这么早就走了!
“我老师足足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由于造成了心脏损伤,所以出院之后还得观察几个月。”
做手术的时候张鑫全程紧张的跟在后面,等导师宣布手术成功的时候,她差一点没站稳跌倒。
“那个无所谓,歇歇吧!”
张瑞觉得自己这会歇几个月都没问题了,只要把命保住,谁还敢跟一个伤兵较劲?
张瑞决定了这几个月要办三件事:一是好好养病;二是催张慧要孩子;三是催张鑫结婚……
“这屋子里怎么这多东西?”
张瑞这次发现屋里四周已经摆满了点东西,有平常看病人用的鸡蛋、麦乳精,还有大城市才有的鲜花,看这一片片开的多好看,黄的白的都有……
“都是以前在咱们矿下过井的叔伯们,还有他们的孩子送的。”
当年从京城下放到协谷矿又回去的人,听说张瑞因为抗洪抢险住院之后,都自发的来到医院看望他。
“张书记,您醒了!”
张鑫的导师带着一帮学生走了进来。
“施教授您怎么还亲自过来,还得感谢您救命之恩!”
张瑞挣扎着想坐起来,不过全身没劲。他送张鑫到学校报到的时候,跟施教授见过面,也曾不止一次的邀请施教授去疗养中心疗养,不过都被人家以工作忙给推辞了。
“是我应该感谢您,感谢您对我老师的帮助,以及对他家人的照顾。”
施教授说完这句话冲着张瑞深深的鞠了一躬,他身后的科室主任们都跟着一起鞠躬。门外跟着看热闹的医生和护士门都傻了眼,这可是他们第一见院长给活人鞠躬……
“您老师?哪位?”
张瑞懵了,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曾经帮助过谁,那些年张瑞作为协谷矿的人事科长,可没少往井下送人。
“我的老师是王庆为,当年下放到你们矿医院改造,要不是你帮忙,可能我的老师连一个后人也保不住了。”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施教授也是感慨万千,那么大的一个专家,竟然走的如此憋屈。要不是碰上了好人,估计连最后一点香火也保不住了!
“老王?您怎么知道的?”
张瑞有些纳闷,他也是在给老王销户口的时候才知道老王大名叫王庆为,施教授是从哪里知道的?
“张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