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估算着这次流沙溃决事故的损害,巷道被堵死了大约七八千米,流沙量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也得六七千方,这个体量根本不是大伙能够手工挖开的。并且现在流沙不稳定,不发生二次灾害都算是烧高香了!
最近的被困人员与这边隔了大约隔了二十多米的岩壁,就算是挖过去也不过是增加下面巷道的氧气消耗罢了!
张瑞突然想起之前上协矿偷煤的那段巷道,当时没有封死,就预备着大伙逃生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条勘探巷道也被包进了工作面,张瑞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那条巷道的具体位置。
“你们赶紧问问大伙,之前与上协矿打通的那条勘探巷道的位置谁还记得?”
张瑞连忙让几个区段长去各个班组打听,矿工是重体力劳动,55岁就可以退休,当年勘探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这些年估计也退的差不多了。
“当时在哪边呢?”
张瑞这会也躺不住了,站起来在几条巷道之间踱步,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唤起他的记忆。当年这边还只有一条勘探巷道,现在四五条巷道从这边分开,虽然深度不同,但都是与上协矿搭界的边界巷道。
张茹突然看到一个矿工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其中一条巷道里走,他刚想叫,突然想起井下的禁忌,没敢继续发声只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张瑞远远的跟在那个矿工身后,从后面看那个应该是个老矿工,不过不知道为啥腰上没有挂着应急食物。不过这也正常,很多老矿工自诩资历深,在井下根本不拿一些规定当回事!矿工们都自嘲为地底下的耗子,年岁长了难免有些老耗子成精,张瑞有些奢望这个老矿工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那个矿工带着张瑞走过几条巷道之后,一个拐弯就不见了身影。张瑞连忙跑了两步来到矿工消失的地方,这是一条运输巷,平时车来车往的很热闹。
张瑞看着那名矿工消失的方向,再往前有两个生产面,都是往南方延伸的,跟上协矿的方向越走越远。
这一路追来,他也有些累了,找了路边一块石头坐下休息,谁知刚坐下,那块石头似乎动了一下。张瑞回头端详了一会这个巷道立面,这个墙面似乎鼓起来一个弧度,扒拉掉上面厚厚的煤粉之后,这个墙面终于露出了阵容,是用很多大石头垒起来。
“找到了!”
张瑞用唾沫打湿手指,伸到缝隙中,很明显有风吹过,里面应该有一个巷道。他终于想起来了,与上协矿打通的巷道就在这个位置!当时封闭上协矿偷采巷道的时候,他只是让大伙用石头简单的垒起来,并没有加水泥什么的,就怕万一出什么事,给大伙留条后路,这不就用上了!
“通知下去,找到了当年与上协矿挖通的巷道,现在各班组长带着工具跟我去把堵路的石头搬开!”
在绝望中什么最重要?那就是生的希望!很多人都听说过这条偷煤巷道,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敢确定具体位置。现在听说领导已经找到了巷道的位置,大伙自发的拿着工具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