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是用来卖的,特别是张瑞这种疑似刚刚卖过自己的,如果不是这家伙在背后传闲话,估计刘大春也不会来找自己。
“在背后说人坏话烂舌头!”
张瑞刚才还躲在门外没进来,这会听见这家伙叨叨自己了,这亏咱可不能吃!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捣的鬼!”
陈辉自认为太了解这家伙了。
“什么叫捣鬼,咱们这事干好事!刘姐,这种事咱们就光凭嘴啊!”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事是矿上做的不对,人家姑娘再怎么说也不是矿上的人,被矿上捉来开大会,确实过分了。
“你有啥好的建议?”
刘大春听到张瑞这样说,就知道这家伙应该有什么打算了。
“我听老徐说他闺女还是农村户口,给人家安排一下吧!”
在协谷矿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招工。
“只要能把两个人都劝好了,这个也不是不成。”
之前矿上没碰到脾气这么烈的,县里的领导开会的时候因为这事多次点了协谷矿的名,把人家大姑娘逼得跳河,社会影响太恶劣了,搞得景学勇很是尴尬。矿上现在就想着息事宁人,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都能答应。
在路上张瑞知道了这个想不开的小伙子叫李奇,是矿电工班的,当天两个人刚牵上手,就被堵上了。按理说年轻小伙子、小姑娘处对象牵牵手并不为过,不过矿上还是开了大会,两个人在大会上做了检讨。李奇当晚就在房梁上挂了根绳子要上吊,幸好及时被家人发现救了下来。这阵子李奇家里没少来矿上闹,老百姓找个对象容易嘛,眼瞅着这亲事就黄了。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李奇本身就是一个腼腆的孩子,在全矿几千人的大会上做检讨,这跟要他的命没啥区别。妇联几个老大姐在前面劝了半天都没有,刘大春以组织谈话的名义跟他聊了一会也没把心结打开。
“要不这样吧,你寻死觅活的我们也不拦着了,该死、死!该完蛋、完蛋!不过人家姑娘因为你跳过河,坏了名声,你死之前不得给人家姑娘道个歉?”
张瑞觉得大伙别费这劲了,这家伙现在心如死灰,明显是油盐不进了,想做通这种人的工作,就得找他精神松懈的时候,或许让他俩见个面,才能找到突破口。
“怎么?不敢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是个爷们就跟我俩走一趟,瞧你怂样,上吊都被大梁嫌弃!”
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
“走吧,别费口舌了,这个软蛋不敢!”
陈辉在一旁拱火,他跟张瑞一个帐篷睡了半个多月,自然明白了他的套路。
“没意思了!你们家赶紧收拾、收拾,把灵棚搭起来,让这家吃了自己的贡品再走,省的饿着”,张瑞背着从他房间出来,边走还边说风凉话,“这姑娘也是瞎了眼,怎么碰见这么个怂蛋,他都不敢去见人家姑娘最后一面!”
“谁不敢!”
傻小子傻乎乎的上当了,劝人就怕对方没有回应,这时候说啥都不好使,如果对方开始搭茬,这就成功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