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对老师傅的手艺无比佩服。
“它是怎么坏的?”
老师傅还真没见过这种坏法,前面的针杆和压脚都歪了,谁家媳妇做衣服这么卖力?
“挨了一砖头。”
这事其实挺尴尬的。
“它背后说人坏话了?打它干嘛?”
老师傅为缝纫机鸣不平,人家刚从厂里生产出来,没招谁没惹谁的,平白无故给他一砖头干嘛?
“你甭管了,赶紧看看还能不能修。”
这不是废话嘛,缝纫机要是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就不是挨一板砖那么简单了。
“踩下面正常,大轴应该没事,针杆不动应该是里面的轴承坏了,这玩意八级工都修不好,要换也不便宜。”
当年蝴蝶的缝纫机质量绝对好,里面的轴承很少出现故障,老师傅也没修过这玩意,只能凭经验推测。
“要修好得多少钱?”
曹二瑞被他说的心里也没底了。
“怎么也得一百多块吧!”
老师傅盘算着给个高价,省的大伙再找他修这玩意,万一把自己的牌子砸了,以后谁还找他修东西。
“甭费事了,你们每人赔二十块钱,从你们工资里扣,小张你先去财务上拿钱,不够的话,你再跟财务上说一声,再让他们贴钱!”
景学勇没空跟他们磨叽,今天上午不到七点就开会,正事还没干呢。
“成,咱听领导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
张瑞一听一个人赔二十,他们七个人就一百四了,虽然不知道修缝纫机要多少钱,不过应该差不多了。大伙刻意忽略了那个跟在后面的民警,单位内部的矛盾在单位内部解决,叫外援算什么本事。
“新大门,新门窗砸坏了,这一套下来也得十块钱了吧!可惜这缝纫机被砸坏了,不知道修好得多少钱。”
等大伙都走了,张瑞开始计算自己的损失,别看讹了这么多钱,搞不好就得弄个不赔不赚。
“别心疼了,这块砖头是我放的,板子也是我拆的。”
杨燕在一旁悄悄跟他说。
“真的?”
张瑞有些欣喜,这样就白赚一百多了。
“旁边的零件是从咱家工具箱里找的,振武刚才怕被外人看出来,还帮忙拆了几个件,傍晚他再过来装回去。”
振武生怕别人看出来,顺手就把其中几个小零件拆了,机械这玩意会的不难。
“老婆你真棒,奖励你啵一个!”
张瑞抱着媳妇狠狠的啃了一口,白得一百块钱谁不乐?有这么一个媳妇,何愁鸡贼的家风传不下去。
“哎呀,脏死了。”
杨燕嫌弃的擦擦脸,这家伙忒不讲究了。
“刚才那个老师傅为啥没看出来?”
张瑞对那个老师傅的手艺表示怀疑。
“振武上初中那会就经常跟着他学拆挂钟,他们爷俩一门坏!”
杨燕见他们找来的是这个师傅,差点没憋住笑。
“走,去门口吃油条去!”
对张瑞而言,早上最高的享受就是油条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