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给,你俩的结婚证。”
程燕把盖好章的两张结婚证递给他俩,这家伙真小气,来登记也不拿糖来。不论什么时代,婚姻登记处都是不缺糖果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结婚证,就跟奖状似的,有横板的也有竖版的,后来真正意义上的结婚证要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初才出现。六十年代的结婚证里面还有一个错别字,年龄的“龄”用的是“令”这个字,不过当年这个好像也是个通用字,不算错。
“行了,我们上班去了。”
两个人登完记了,杨家兄弟们得去上班了,已经耽误小半天了。
“咱干嘛去?”
张瑞小心的将自己的那份结婚证收到,以后给孩子落户口还需要这东西。
“我要回家。”
杨燕拿着结婚证,不知道该乐还是该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出去了?
“那成,还真得去你家一趟,彩礼的事还没说好呢。”
刚登记,估计这姑娘肯定不会跟自己回家,还是去她家吧!彩礼的事还没跟老丈人聊呢。好像越穷的地方彩礼越高,幸好这边的彩礼在全国排中等,说经济排第几第几,谁信呐!
牛刚一伙人正在堂屋里聊天,张瑞不想凑过去被挤兑,这帮人肯定得看自己的笑话。在姑娘卧室里,张瑞往床上一躺摆烂,还真没办法,他现在有资格躺人家闺女床上了。
“什么味道?”
张瑞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从枕头下面传出来的,连忙掀开枕头看。
“哎,你别乱翻。”
杨燕想拦住他,不过这会已经晚了,张瑞已将看到枕头下的景色了。
“以后没洗的衣服不准放枕头下面,真邋遢!脏死了!”
张瑞一脸严肃的教训到,老张家可没这么懒的姑娘。话虽如此,但这家伙的手却不太老实。
“你拿出来,装兜里干嘛!”
杨燕本来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但这会就想问问这家伙,是如何做到一脸正气的去偷人家姑娘裤衩?登记前她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脏衣服就放枕头下面了。
“切,谁稀罕要!”
自从登记以后,张瑞发现自己在这姑娘跟前脸皮突然厚了很多,当面偷东西被抓包都面不改色。
“这是我全部家当八百来块钱,密码是我生日,以后家里的钱你管着,至于你家要多少钱的彩礼,你看着办吧!”
张瑞从兜里掏出存折扔个她,这招叫驱狼吞虎,不是准备商量彩礼的事吗?钱从自己手里出去还是从人家闺女手里出去,这压根就不是一回事!钱都在你闺女手里拿着,你有本事就跟你自己闺女要吧!
“你一年存了八百多?”
杨燕有些不可思议的打开存折,这家伙还真能存钱,这在当年绝对是一笔巨款。
“过日子得省着点花。”
张瑞估摸着两个人结婚以后,一个月紧巴点,能存一百块钱,两个人赚钱就比一个人赚钱过的舒服。
“嗯、嗯!”
杨燕乐滋滋的抱着存折不撒手,本来心里还有些不乐意,不过这会全没了,有人专门赚钱养着不好吗?
张瑞觉得老杨家这次八成得赔本,这姑娘一看就是个财迷,想从她手里扣出彩礼来,有点困难。
当晚在杨家庄餐馆后面的包间里,牛刚、刘绪海跟杨鹏兄弟们在喝酒,张瑞在一旁伺候,不过这会他也喝大了,搂着一个中年大叔不住的感慨:“叔,还是您手艺好,这线头一拉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