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条黑色的带子啊,她不是江家的千金嘛?怎么连一条像样的饰品都没有?”
“就是说,同样是千金,悦悦每天名牌包包首饰,可江北兮,她那个黑色挎包,从开学背到现在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还是说,她在江家,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幸福啊?”
其中一个女生一脸不屑道,“哼!一看就像路边地摊上买的,不值几个钱,比悦悦的金钻项链差远了。”
秦悦环抱着胸靠在书桌旁,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哼!
一根破绳子能挂什么跟她的金钻相比?
想着,秦悦一副心软的模样说道,“你们别这么说,说不定是什么名贵的珍宝呢?小兮,要不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女孩儿依旧没有理会,秦悦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江北兮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从身边路过,眸光一闪,伸手就往女孩儿脖子后伸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手指快要碰到那根细绳的时候,突然,江北兮察觉到耳后贴近皮肤的温度,猛地回过头来。
秦悦见状,快速抓住绳子一拉,只见一抹红色被从衣服中扯了出来。
江北兮紧锁着眉头,一个扭身,将杯中的开水朝着女孩儿的手上泼去。
“啊!”只听见教室里一声尖叫。
秦悦整个手背瞬间被烫出大片殷红,一边抱着受伤的手,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江北兮,“你干嘛!”
江北兮不满的正了正被拽偏的颈绳,将中间那颗红色的珠子摆正。
再抬眸时,眼神里凝聚着冰冷的杀意,“没人教过你,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吗?”
秦悦一脸不在乎道,“切,不就是一颗不值钱的珠子嘛?宝贝什么?”
说完,心疼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我的手比你那颗破珠子宝贵多了,要是留了疤,我妈和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江北兮握着杯子的手暗暗收力,“再多说一句,剩下的半杯水就会出现在你脸上。”
秦悦被女孩儿狠戾的眼神给吓得怔了怔,围在秦悦周围的人也都不由得从心地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
江北兮冷厉地环视了眼一行人,视线最后落在秦悦身上。
能培养出这种家人,她已经开始怀疑秦飞的人品,到底适不适合做合作对象了。
……
自从上次达成交易,严肃看着那几个药农离开了秦宅后,已经一连几天没有消息了。
正当江北兮犹豫着,秦飞是不是真的靠谱时,突然手机里收到了对方的信息。
【秦家见。】
江北兮收到消息,翻身下床,换上一身修身的黑色上衣和牛仔裤。
拿过梳妆镜台上的皮筋,轻咬在嘴上,两只手高举在头顶,将飘逸的秀发高高绑起,额前的碎发没有影响视线,反倒增添了几分飒爽之感。
江北兮走到门边,蹑手蹑脚的将门打开一条缝,耳朵从缝中竖起听着屋外的动静。
已经是夜半三更,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大家都回房后,江北兮将房门反锁,幽幽地走到窗边。
戴好帽子口罩,右手附在围栏上,几根手指交替轻敲出细微的声响。
在第三遍后,女孩儿撑着围栏的手猛地一个蓄力,整个身子打横从围栏上一跃而下,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而另一边,秦宅中。
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沉着头站在书房中间,而对面的秦飞,背靠在书桌边,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环抱着胸,一改往日的散漫神色,轻蹙的眉中满是不解。
怎么回事?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还有她,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秦飞忽然侧过头说道,“小六已经在门外接她了?”
“是。”
话音落,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中。
过了片刻,管家像是看出了男人的心思,询问道,“少爷,这神秘人突然出现,刻意隐匿身份,行为又极其诡异难辨,要不要,让人提前埋伏一下?”
男人沉默着。
忽然,一道莫名而来的极轻的风吹过,吹得窗外的茂盛的草垛莎莎作响。
数秒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男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必。”
“少爷这么信任她?”
男人听着,忍不住轻笑道,“倒不是信任,是没有必要。我们才只见过一面,就已经领教了她不少本事,这样的人,若是真想对秦家不利,完全用不着大费周章。”
“她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谈合作,就说明秦家对她有用,轻易打破这种平衡只会两败俱伤。”
“秦少爷还真是信得过我!就不怕我的心平气和都是装的,就为了养精蓄锐,某一天解决掉秦家?”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