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泄物。里面的病人无法自理，又没有条件请专门的人来照顾，据他们所说，每次来都要“打扫””
方幽的眼睛眯了起来，头皮似乎有什么东西爬过一样。
唐雯清和李云龙甚至已经不想进去了，这里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让人排斥。
“可以了，洛医生，你进来吧。”流浪娘单指洛灵卿，因为她知道，这里很恶心，普通人是不会想见到这里的场景的。
洛灵卿没想到方幽居然率先走在了前面，看着少年的背影，她露出笑容，满是崇拜。
眼前的场景让少年呼吸变得紊乱，唇齿干涩，眉目间的皮肤紧绷。
这里是一张张的平板床，床上面躺着的是一个个严重扭曲的身体，每个人的扭曲程度不同，但是不仔细地观察，已经很难看出是身体的哪一个部位。
有的人的手已经缠绕在了后背，而有的人的胸口处却凹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臭味，洁白的床单上面黄褐一片，她们不约而同地呻吟着，像是蠕虫一样蠕动。
方幽颤抖着声音，朝着外面说道，
“你们不要进来了。”
他不知道这如同修罗炼狱会给外面两位带来什么样的心理阴影，但是显然已经迟了。
见方幽义无反顾地走进来，两人已经紧紧追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来。
唐雯清还好，只是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而李云龙捂着嘴巴，反胃的感觉让他近乎要呕吐出来。
李云龙将脸转向一边，唐雯清则低下头，将帽檐压低了些。
但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方幽拿出一瓶绿叶一，在地上滴上三滴，顿时这里的空气变得清新。
几人的脸色都好上了不少，血色重新得以浮现。
“这...发生了什么？”成小小惊呼一声，敏锐的感光让她瞬间就发现了空气中的变化。
而流浪娘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那瓶绿叶一，满是贪婪和渴望。
但是很快她就将这股冲动抑制了下去，甚至为此还闭上了双眼。
洛灵卿的手依旧是稳得丝毫不抖，一套消毒程序走过之后，戴上手套开始给它们进行医疗。
“小心不要将她们的皮肤弄破，她们的血液，很危险。”流浪娘提醒道。
“小心不要将她们的皮肤弄破，她们的血液，很危险。”成小小也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这是流浪娘定下的规矩，是两人这么多年来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说的一句话，为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将这件事情铭记在心。
洛灵卿的疲惫已经是显露在外，她每次处理完一个病人之后，走向下一个病人的时候脚步都在摇晃，但是每次动手之时，手依旧是纹丝不抖。
“今天就到这里吧。”洛灵卿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已经是极限了。
“好，谢谢洛医生了，下次...”流浪娘没有丝毫的不满，充满着感激。
成小小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声音最大最痛苦的人明显舒缓了很多，她对洛灵卿的崇拜感简直突破到了天际。
闻着这清新的不真实的空气，她很久没有试过如此高兴，那是迎来希望的感动。
连一直都毫无感觉的双目都在微微发烫，呼应着她的雀跃。
而方幽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流浪娘的话，说道，
“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不然没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