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后,像是领会到了什么暗语,笑着摸摸嘴角。
“你就是外卖,那我明白了!那刚才对不住了,请进。”
“请问狍子在哪间仓库?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位置。”
琳儿裹紧大衣,在前行了数米后,回头问道。
“右手边,第三间就是,左眼眉上长着大痦子的人,就是狍子。”
精神小伙对琳儿依依不舍,那双咸猪眼一直在整个人上下扫个不停。
“谢谢了,这位兄弟。”
琳儿转过身子,直奔第三间仓库。
她双手推开铁门,一眼就瞧见了,狍子。
他其貌不扬,五官胡不协调,眼睛一大一小,细看都不在平行线上。嘴角叼着烟,通过上下唇口的挪动,不停翻云吐雾。一颗颗像是璞玉的牙齿,被烟渍包裹,换气都是那腥臭味。
琳儿不觉捂住鼻子,走过去。
此时狍子正跟身边两个手下,打扑克,玩的起劲。
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孩子的位置,大概被藏到了某处。
“你谁啊?找谁?”
袍子抬头猛的发现一个女人,连忙从怀中掏出配枪,对着琳儿。
其他两位纷纷也效仿老大,拿起配枪,对着相同目标。
“我找你,顺便找人!”
琳儿轻松的从兜里找出寻人启示,张开整张对着众人。
“找人去警察,上物流园找什么人?我这里只做生意。”
“可小卖部的老板说,人是你掳走的,我只能找你要人咯,再说,你这个地方也不像做物流生意的地方,连个像样的货物都没有,哦,对了,你们不会做的是人贩子的物流吧。”
琳儿捂着嘴,偷笑,双眼来回洞察四周,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
“该死的,我就知道那个兔崽子靠不住,杀了你,我再找那个混蛋算账。”
说着,狍子既要扣动扳机。
琳儿瞬间起身跳到一位手下面前,双手撕裂对方的喉咙。
继续后跳,在空中尾巴迎仞而出,即戳透另一位手下滚圆的脑门。
仅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轻松干掉两位手下。
“动一下你就死!”
此刻尾巴顶在狍子的天灵盖,僵硬的食指不敢再扣动扳机。
琳儿从手中接过配枪,扔在地上。
狍子被下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两额暴汗,双腿颤栗。
脑子里无数个异形场景映在眼前,这个长着尾巴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孩子……在这很安全……你想要……可以带走。”
“你最好老实点,快,带我去见孩子。”
狍子走在前面,琳儿跟在其后,尾巴一直顶在对方脑后。
仓库角落,拨开一片杂草,有扇通往地下的暗门,进入后,看到了关在铁笼里的孩子。
孩子全身五花大绑,被一团脏布堵住嘴巴,浑身被打的遍体鳞伤,看到人了,都没有求救。
默默留下眼泪,小声凝噎。
“这不可能就一个孩子,其他孩子呢?背后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其他孩子都在外面仓库同样的位置,你若想看我带你看就是了。我也没办法,生命草药集团东方家族每天向我施压,再不交货,我小命也得玩完。”
琳儿见对方已全然被自己吓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自己拿出手机向警方自首,别耍花样,你只要一次机会。”
“唉,好吧,自首。”
狍子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瞥向顶在身后的尾巴,想到地面被轻易杀死的手下,犹豫了片刻,还是拨打了自首电话。
琳儿将狍子捆在地下,带着孩子,没有正门,从一侧翻出了物流圆。
傍晚,再见在街上张贴寻人启示的父母,他俩人一手拿着干巴馒头,另一只拿着工具,想在短暂休息之后,继续忙活。
孩子是父母的软肋,只有心肠歹毒的人类,才会以软肋裹挟。
“爸爸,妈妈……”
男孩背着书包,高兴的大喊着,眼泪洒在空中,在夕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又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
“儿啊,你到底去哪了。为娘可想死了。”
女人抱着还在,跪在地上痛苦,男人看向琳儿,双眼饱含着泪花,双手合十,带着歉意与感谢的微笑,仿佛在为自己早上鲁莽的言语进行道歉。
琳儿想走,女人跑到面前,擦掉眼角的泪水,在压抑内心多次悲伤的情绪下,嘴角轻抿,总有千万句感谢,也无以道出。
“谢谢你,我们全家一辈子都记得您的恩情,我们是穷人,没什么钱,这是仅有的一点,拿着,不是我们小气,是我们……”
女人从兜里拿出几张带着泥土的大钞,说着,正要塞进琳儿手中。
“不要这么说,我也当过母亲,失去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以后都会好的,这钱你拿着,未来的路还长,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孩子,好吗?”
琳儿压住女人的手,把钱重新退回兜里。
女人点点头,泪汪汪地眼眸尽是普通人家的单纯与善良。
望着全家离开的和睦背影,狍子提到背后是东方家族指使,可一向以草药为生产的集团,为何要跟人贩子沾边,这多少有点说过去。
好在一气打掉了整个窝点,岛上的安全又能维持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