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怎么了?”叶怀忞见人久久不出车子,便问道。
“没什么!”姜余将纸片塞进口袋,心神恍惚的走出了车子。
这个设计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非常的熟悉。
今日很巧,陈筱雅姐妹的母亲薛夫人在家,她也是一名老中医,和陈老先生一样,姜余在前世都没有见过他们。
他们退休后很少出现在社交场合。
不过见面交谈后姜余大概知道原因了。
薛夫人信教,常年和信友四处相聚,她的书房里挂着十字架还有神像。
她给谢景宸扎针,叶怀忞则在一旁给姜余检查脖子上的伤。
薛夫人很面善,她慈祥的看着这对受伤的男友,温柔的嘱咐道:“以后还是量力而行为好,别怪我这老太婆啰嗦。”
姜余愣了一瞬,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不,薛夫人,不是我……”
他们怎么会如此激烈。
叶怀忞解释道:“薛阿姨,事出有因,和姜余没有关系的,好了,姜余,幸好是皮外伤,不碍事,但为了以防留下疤痕,还是要坚持涂药。回头我给你配一些。”
“好。”因为车上被他调侃的事,姜余有点不敢看他。
侧脸抬眸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墙上一副天使的画像,天使有六只翅膀。
“那是塞拉,六翼天使,又叫炽天使。”薛夫人耐心的解释道。
姜余怔住了,呆滞的盯着画像看。
叶怀忞不知所然的也看向画像,不解的问:“怎么了,姜余?”
“没……没什么,”她慌慌张张地低下头,手一下子塞进口袋摸到了那张图纸。
就像握住什么命脉一样。
她觉得太邪乎了。
和自己名字相关的符号蜂拥而至,她越想心里越发怵。
谢景宸手脚都插着针,十几分钟过去后,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薛夫人欣慰的点点头:“谢先生吉人天相,给他喝药的人大概不知,果汁有中和的作用,越是纯度高的越可以消减药物效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叶怀忞和姜余都舒了口气。
“谢谢薛阿姨了,今天事出突然,冒昧打扰,还请薛阿姨能替我们保密。”
薛夫人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件事只有上帝和我们知道,下人们我都没提,就说是来看我的。”
叶怀忞笑道:“那谢谢薛阿姨了。我们就先走了。”
临行前,薛夫人又拉住姜余说话:“我听说你在医院里帮筱雅说话了,好孩子,谢谢你。”
姜余连忙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筱雅姐太难了。”
“人各有命,每个人的路都是上帝铺设好的,我这辈子没有儿子,昭伟又是他们家单传,让筱雅替我受苦了。”
姜余一怔,对陈筱雅的心病似乎有多了一层了解。
她上车的时候,将图纸塞回男人的口袋,心中暗暗决定,等他清醒后,是该好好谈谈陈昭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