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头发而已,剪了又没知觉的。你瞧……我昨天才做的颜色,突然就不喜欢了,要不我下午再换个奶奶灰,你说好不好看?”
姜余摸了摸她一头红波浪,认真地回答:“你染什么颜色都好看,就是得控制频率,别以后秃了戴假发。”
多年后,陆思乔并没有秃,但却被逼着嫁了个家暴男,两个火爆脾气冲一起,两败俱伤。
她上辈子没什么朋友,乔姐算一个,所以这一世,她一定会护其周全。
陆思乔有些吃惊:“可以啊,一个暑假没见,我家小鱼儿都开始有脾气,会怼人了。”
“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人没脾气,活该被欺负,以后你遇到那帮绿茶,你就死劲怼,最后我扫尾。”
“我可以应付的,这学年终归要毕业的,你别闹了。”前世的陆思乔因为打架休学一年,最后都没毕业。
“好,打住,今天我们就愉快的报到,中午我请你吃饭!”
姜余突然想起什么,拉住她,神神秘秘地缩到一处拐角:“乔姐,我有件事想打听一下,你知道哪里可以修这条裙子吗?”
书包开了个缝,她小心翼翼地翻出了裙子一角。
陆思乔眼睛一亮:“这是张宛丽给你准备的裙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不是,是借别人的,这是后话,昨天我不小心把翅膀这里弄坏了。”
裙子被张宛丽一推搡给勾坏了,昨晚回家后她发现了这个问题,心急如焚。
大概这就叫乐极生悲吧。
“看这礼服的质地,得是有点资历的师傅才会修了,我知道有家店,吃完饭我带你去。就是……”
“可以修就好。”姜余舒了一口气,毕竟是谢景宸母亲的礼服,平心而论,交易归交易,人家不欠她什么。
陆思乔看她愁云满面,便把“价格不菲”这几个字给吞入腹中。
大不了她出钱就是。
过道有些议论:“谁瞎停车呢,撞上会长了吧……”
陆思乔的脸色陡然一转:“坏了,我的车!小鱼儿你等等我,我去把车停好就来找你。”
姜余没怎么接触过会长,只知道他是她们外国语学院的学长。
重点在于,他是一个绝对铁面无私的人,私下大家都称他楚判官。
“那我就在这儿等你,还有……服个软。”和会长硬碰硬,得不偿失。
“知道了……”人一阵风的跑没了。
夏末的暖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吹走了室内的闷热,留下片刻清爽。
“姜小姐。”
不知何时,她身后多了一个人。
“周先生?”周昕,他怎么出现在校园里?
姜余大吃一惊,心虚地抱紧了书包。
周昕点点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端着疏远的客套笑意,一身黑色西服显得他格外贵气和知性:“抱歉打扰了,这是谢总给你的。”
他递过来一个丝绒礼盒,姜余将信将疑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玉镯,
她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这应该是替换昨晚被谢景宸扔掉的那个。
珠宝她没研究,但她信他不会拿个低劣品充次。
她合上礼盒:“好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好,那我就向谢总复命了,告辞。”
周昕交代完,便匆匆离开了。
他后脚刚抬,陆思乔便飞扑到她身上,夺过了她手中的礼盒,嚷开:“可以呀,又有人向你告白了,哪个学院的?”
“不是,他是谢家亲戚。”
“什么?那他给你……”陆思乔的眉头皱了起来,“该不会是谢哲轩那个混球……”
“不是,这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空我慢慢告诉你。”
周昕并未走远,他谨慎地七绕八拐,来到一静处,拨通了电话:“哥,事情办好了,但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