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毛毛躁躁的。”自从容衣诗没留住莫之阔天天这颓废不做事后,她也越来越烦这个女儿了,只会哭算什么,她说,抢回来。
当初她是怎么坐上容家夫人这个主位的,学着点不就行。
容衣诗的眼睛有些肿,眼里布满红血丝,“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正要上去看看呢。”邓含玉提着裙摆向上走,化好的姣好面孔也有几分破裂。
刚才容川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她自然也是没好脸色。
但他今日着实是反常。
看到书房里的一片狼藉,邓含玉的心颤了颤。
容川埋头书柜暗格,始终找不到,见到她来,问,“见过容家镇守令吗?”
邓含玉皱着眉头回道,“你当时不是给我转交银行保险柜了?说放在这里不安全。”
容川这才想起来,松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放在外面,岂不是更容易被外人觊觎。
拿了车钥匙,“我去趟银行。”
“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邓含玉怕出什么事,看到他这副急切的模样,她整个人也不好。
容川把事情经过交代一遍,二人出门。
竹醉青在客厅,靠着中控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咽下杯中的最后一口水。
眼底平静,背后的咒印开始隐隐约约泛着光亮。
她压了下去,快了,就要到了。
容高逸从公司忙碌了一天疲倦回来,就看到了自己飞奔而去的车,车速和罚条有的一拼。
进门见到吃水果的竹醉青,“爸妈去干嘛了?”
竹醉青耸耸肩,手里无意识的调台,嘴里嚼着厨房切过来他们丝毫没动的水果,“好像说什么镇守令。”
她需要一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然容易陷入虚无。
容衣诗从楼上看见他们二人姐弟相处融洽的和谐气氛,眼底尽是愤恨,凭什么,凭什么容家嫡女的位置是她,凭什么她要抢走自己计划多年得来的安宁,她只是想要一个地位,一个没有人能撼动的地位,能过上好日子。
不在容家受气,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满足她,偏偏要抢走她的一切,就连弟弟也偏向她。
这一切明明是她的,是她容衣诗的,她一个被养在乡下的野孩子凭什么。
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转身离去,门大力关上,惹得整栋别墅轻微震动。
竹醉青丝毫没受到影响,干着自己的事。
容高逸刚挂上的外套被震掉,他叹口气,弯腰,从地上捡起,拍拍尘土。
她最近心情不好能理解,毕竟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有错,不该放任她把目标放在莫之阔身上的。
看来脱离容家的进度要加快了,最好,能把他这两位姐姐都送出国。
容川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他是他父亲,这摆脱不掉,容家他要待,他的两位姐姐却不需要,留在这里只会是联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