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自竹醉青的身上。
他稍微低了点,让肩膀上的娇人不那么吃力。
她呢语两声,沉沉得睡着。
外面的雨平息下来左右着人的心情,尚弘烨内心里也摸到了些许的安宁。
听着外面带着节奏的雨声,周围一切趋于平静,他紧绷的那根弦豁然崩开,贪恋这一刻的温暖。
慢慢着,午后过了多时,雨下小了许多,只剩这些毛毛细雨。
竹馥处理完病人的事情们,本想回家看看两个小孩。
却不料来了个村民说雨后道滑,有人通行小路不慎摔到在坑里,可能摔断了腿,叫她快写去救人。
她不放心的看了家里的方向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提上医药箱和村民一起去。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家里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吧,今天可能因着下雨的缘故,心里总像堵了块石头似的不安。
她把药铺交给了另一家邻居帮忙照看,提着药箱拿着油纸伞冲进要下不下的雨中。
尚弘烨在雨声的作用下也渐渐沉睡过去,屋里一切都安好。
但在竹馥刚走不多时。
咔嚓一声想,这时候,屋里的二人还在睡着,竹醉青因为困,尚弘烨因为谈恋那抹温度,逗睡的较为沉稳,细小的声音被睡眠系统自动忽略掉。
咔嚓,又是一道裂缝,竹醉青耳朵动了动,倒不是因着警觉,而是她身体的自我反应。
以往在野外,她不敢睡的太死,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但不睡觉也不行,后来她练成了一副好神功。
大脑在沉睡,身体却接收外面的动静,譬如现在。
要不是生活的修炼让她能到此地步,可能在这个平平无奇冬季降雨的一天,她这个接近万年小蛇会和她刚看上的孩子他爸葬身于此。
瓦片开始往下落的时候,竹醉青的身体强制性的给大脑开了机。
脑子未发挥指令,身体先行,她刚睁开眼,瓦片已快落在她脑门上,掉落的瓦片还不止一处,尚弘烨头顶的那处紧随其后。
果然事出必有因,不然别处的瓦片怎么不落偏偏是他们头顶的这处。
竹醉青手疾眼快的变回原型,身体缠绕上旁边靠着的尚弘烨,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把二人甩了出去。
哗啦,二人刚才的木凳被屋顶的瓦片砸了个稀巴烂,受力是相互得,瓦片自然也是碎掉了,一地的木屑和瓦碎。
尚弘烨察觉到响声,刚想睁开眼,竹醉青松开他的身体,去了后面,刚化成人形他来不及穿衣服,只能随便捏了个诀,让被瓦片和木凳压住的衣服到她手里。
趁着他还未转头赶紧穿上衣服,依然快不过他转头的那么短短几秒钟。
竹醉青最后只是衣服套上了,后面的绳子没有系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把手背在身手紧紧扯着两根带子,以防它们掉落引得衣服也褪去。
前面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掀起褶皱,还沾惹上许多灰尘,看上去灰扑扑的,脏的很。
刚才她躲避瓦片时因为带着尚弘烨动作慢了点,有一块正好砸在她脚踝处,更是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感。
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