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喝的正欢的草药地,这一下,她可以有两三天不浇水的空闲日子了。
几滴雨水打在尚弘烨脸上,他闭了闭眼,忍下。
侧头看了眼迎风享受雨的洗礼竹醉青,自由,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这么自由的风采,仿佛她下一秒就要飞走一样。
发丝随风飘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被打上几滴水珠也好不在意。
“阿嚏。”竹醉青揉了揉鼻子,今日不该这么放肆的。
冬日,本就寒冷,还在这里淋雨玩,身上溅上雨水,准是刚才不小心打上的,冬季衣服都厚,她衣服又不多,这下打湿一身,不知道要几天才干。
她搓了搓手,看向还在洗菜但早已心思不在的话尚弘烨,弯腰拿起水盆,“已经洗干净了,进屋吧,外面冷。”
脸色比吃午饭时好了点,竹馥这时候也被困在了药方里,和病人一起,这间药方足够大,能容纳大多数病人,但还有从外面没干完农活急匆匆过来避雨得村民们。
屋子看起来就紧俏了点,不过挤挤总是能容纳得。
她拿出姜片,开始熬姜汤给人们避避寒。
等到水烧开的时候,不放心的朝家的方向看去。
雨哗啦哗啦的下,就算离着很近,现下也朦胧成了一片,只能看清房子的轮廓。
经过刚开始闷雷下雨刮风的洗礼后,安静了下来,就是这雨越下越大。
若是以前竹醉青一人在家她不是很担心,但现在家里多了个病人,要是发生个什么事她也不好用法术。
不免得多揪心了一会,又想到家中房顶的瓦片有处松动,更是忧心。
道路是土道,早已成了水泥混合地,她走不过去。
竹馥的话担心没错,但也还不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房子结实得很,松动了一点后,瓦片缝隙变大。
只是有点漏雨,结构还是牢固的。
刚做回屋里倒了两杯热茶,二人正准备暖暖手,尚弘烨坐在床边上就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他的头上。
一抬头,又是一滴,他饮下尚还有些温度的茶,抹抹脸上的东西。
竹醉青这才意识到屋顶漏雨了,从柜橱里拿出锅碗瓢盆,哪里露就接在哪里。
屋子长久失修,漏雨都快是常事了,基本上都是那么几个地方,她都不足为奇。
修房顶的很少来村子里赚,她有没有地方找到新的瓦片,也就只能先这样凑活着用。
尚弘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用的新的原本属于冬冬的碗,也被放在一处接了雨水。
嘴角抽动,叹口气。
把锅碗瓢盆全放完后,二人又闲下来,竹醉青和尚弘烨各自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坐着。
尚弘烨扯扯手臂上缠绕多时的绷带,终于能摆脱掉了,只是,还要等明日。
屋子里漏雨滴在盆里,发出清脆几声,滴在碗里的声音也不同,滴在各处都不同,叮叮咚咚的相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乐器。
这乐器比尚弘烨以往听到的都好听,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乐工。
“你叫什么。”竹醉青撑着手臂忽然张口,问出第一次见面就问过并且只问过一次的问题。
她这是铁了心想要窥探她的过去,她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