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着实让竹醉青和尚弘烨二人都愣住。
竹醉青想的是竹馥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尚弘烨脑中全是
喂狗的碗……
狗的碗……
狗碗……
狗……
气氛沉寂的空隙中,那个碗顺着竹醉青的手滑下,顺着被子滑到地上。
咕噜咕噜滚两圈,在极其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尴尬。
特别这还是一个喂狗的碗。
那碗还异常坚强,可能下来时也受了缓冲力,到地上没碎开,也没有任何裂纹。
尚弘烨被竹醉青压的气息微弱,她猛地从他身上蹦起来。
连忙解释道:“不是,给冬冬吃饭的那个碗早被它玩碎了,这是后来买的,可惜还没给他用,冬冬就跑出去再也没回来过了。”
冬冬也是竹醉青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黑白配色,因为是冬天捡到的,所以给它叫冬冬
那时的他应该刚出生没多久,很小,几个月后身躯大了几倍,碗该换新的时候正好摔掉。
竹醉青带着它去赶集买碗,路上它不知发了什么疯,挣开链条跑走。
以前这样的事闹过不少,冬冬贪玩,她也没在意,兴许买了新碗它就回来了。
可是新碗买了,食物也给他准备好了,冬冬却再也没回来过。
这么说来尚弘烨和冬冬的经历听起来还挺像的。
尚弘烨低头思索了一番,暂且信他,要不然他心里接受不了和一个狗共用一盆。
竹馥看着这一对烂摊子,认命开始收拾。
给他换了被褥,看看伤口,顺便把她的衣服也换了。
前前后后折腾一个小时才算完事。
“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得去一趟隔壁村针灸。”竹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他们说,顺便把一会要给尚弘烨熬的药提前给他们准备出来。
竹醉青一个小孩在家她挺放心的,但是来了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男孩,那是大大的提心吊胆。
要知道,在竹醉青变成人形会说话的那天,她张口就是找个男人生崽崽。
她可是行动派,竹馥耐心的给她讲了讲什么叫生崽崽,什么叫责任,怎么生。
竹醉青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现在人身太小,生不了,等以后长大。
可这长大在每个人心中的定义都不同。
有的人六七岁就长大了担家,有的人二十了还是家中的小孩。
今日见到这场面,又一次的激起了她以前的回忆,生怕竹醉青对着小孩做什么。
千叮嘱万嘱咐他们两个在家里好好的,不要做奇怪的事。
竹醉青重重的点点头,也正是这样,她才更不放心。
竹馥出门后,走两步,又转回来趴在门前听听声音。
隔壁邻居正巧出来泼洗衣服的水,看见她这奇怪的姿势问道:“怎么到家了还不进去。”
她不愿跟这多嘴的八婆说话,虽然竹醉青挺喜欢和他家儿子二狗子玩的。
二狗子乖巧懂事的,她妈也挺热心,就是这多嘴又八婆的习惯,让竹馥一个独身女人在村里的流言蜚语不堪重负。
也没什么人身攻击的话,就是一个单身女人在村里很难立足。
免不了要被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