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镇中生活节奏慢,人们又不浮躁,都秉承心静自然凉,每个夏天就都这么熬过来了。
连电扇都不曾开过一下,有的只是最原始的芭蕉扇。
每天晚饭过后,人们吃的早,都会去自己门口的树荫下乘凉,三三两两的老交好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做农活、做针线活。
不行,想着想着竹醉青又怀念小村镇里的生活了。
“阿秋。”竹醉青刚进屋就打了个喷嚏。
她屋里的空调都没开过,每天晚上只用开着窗户都冻得要命,后来关上了还是冷。
难道她的耐寒程度又低了?
这回乍一下来容高逸房中受着空调的人工寒气,只觉得比腊月的寒天还要冷,寒凉刺骨。
那种冷不是贴皮肤的,是直击骨髓的。
容高逸见状赶紧把空调关掉,打开窗户通风。
“这空调好像是开的有点冷了。”他揉了揉鼻子。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穿这么厚了,不过你开那么低,穿这么多,为什么不把温度调高点。”竹醉青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容高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洗完澡之后他刚只开了二十五度,这温度比他平常的二十二度高了整整三度。
男孩子嘛,血热方刚的,体感温度偏高,感觉不到凉。
只是想先赶走赶走屋里的热气,等会睡觉的时候再调低点。
没想到竹醉青这么怕冷。
容衣诗平常温度也跟他开的同样低。
好像竹醉青来了,她房间里的空调就没被她开过。
容高逸不知道该怎么回,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当我喜欢冰火两重天吧。”
“……”
竹醉青更加不理解他脑子的结构了。
在桌子上铺开针包,细细的银针在太阳的光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不由得让容高逸想到了小时候被针头支配的恐惧感。
一下子退缩了,“你你你,你确定你没骗我,我真生病了。”
事到如今,容高逸虽说还是在存疑,但她那两天说的症状是越来越明显,不信都不行。
有些事他就是神奇,自竹醉青那天提醒他注意身体后,他就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注意到的小细节。
有人动过他的香水,也是那天之后他才开始感觉到身体不太对劲,那会不显,后来回想,真是细思极恐。
近几天越来越严重,别是已经病入膏肓。
竹醉青不紧不慢的看他一眼,边往浴室方向走边对他说:“再熬几天你就能有和大熊猫一样的眼睛了。”
容高逸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她才不信。
从他上回深夜钻狗洞和从天而降的她碰上的经历来说。
他这两天失眠肯定是跑出去玩了。
竹醉青想到什么问了一句:“没喝酒吧。”
“没喝,我真没喝,那么晚了我也就只是和他们出去赛赛车。”容高逸怕她不信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竹醉青洗着手,转头淡淡的看一眼:“举错了吧。”
举着食指无名指小拇指,骗谁呢。
她没见过发誓?她发誓骗人的手法可没容高逸这么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