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出现刺客,这件事在京城的确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瑞王受伤,魏东海被罚,余下的势力多多少少受到波及,伸长的枝丫大多都被修剪了。
吕默去探望魏东海,他正在马厩里捡马粪,一旁的管事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候着,哭丧着脸,动也不敢动。
吕默眼眸微动,突然想起来时魏紫说的话。
“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吗?没有人和他争锋。”
“现在的朝堂是下一任帝王的,可下一任帝王是谁?”
是谁?
吕默长叹一口气,不敢说。
他把那群太监都赶下去了,走进去替魏东海干活。
可魏东海不松手,只是道:“你虽然是我提拔起来的,却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稳镇抚使的位置,不用觉得欠了我的。”
吕默声音哽咽,唤道:“干爹。”
魏东海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吕默道:“您放在县主府的探子,被县主主动暴露给了刑部的人……”
“是我无用,人已经被魏紫提走了。”
魏东海微微一震,随即自嘲道:“我自己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去见一面安庆县主,就说……她若是轻举妄动,我也救不了她了。”
吕默还是很疑惑,安庆不是皇上的亲妹妹吗?她怎么会有事?
可他到底没有问出来,而是恭敬道:“是。”
魏东海继续打扫着马粪,说道:“你去吧,若真的想重新见到我站在皇上的面前,就把得到手的消息,都晚几日送去。”
“皇上多疑,不会让下面的人都乱成一盘散沙的。”
吕默神情一震,很快便道:“儿子知道了。”
……
安庆县主府里,已经被关押得疯疯癫癫的江慧茹突然看见房门打开一条缝隙。
她以为有人来救她了,疯一般地冲了出去。
却被安庆县主手下的两个嬷嬷给押了回来,像丢弃破布一样丢在桌子底下。
安庆则充满恨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要不是你娘当初对你的兄长不好,你也不至于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
“现在还想跑,你不觉得是痴心妄想吗?”
江慧茹崩溃道:“我不是都说了,当初我们是被算计的,谁愿意和你的张泰宁有瓜葛,你为什么非要抓住我不放?”
为什么?
安庆县主的指甲掐入掌心当中。
因为张泰宁和她那些缠绵的春宫图,因为那些私藏起来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因为江慧茹还活着!
她怎么可以允许一个毁了她的家庭,害死她丈夫的女人还活着!
安庆县主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的。”
“等到所有人都把你遗忘了,我再把你凌迟去喂狗!”
江慧茹大骂道:“毒妇,怪不得张泰宁说你是母老虎,你是非不分,活该落得个丧夫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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