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舟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机,又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蓝笙的电话。
便又抬头看着霍弈琛。
傍晚时,蓝笙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很茫然,她紧紧皱着眉,脑子里闪过自己昏迷前的事,她出车祸了。
“蓝笙,你醒了?”
陆延舟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对上陆延舟的眸子,他很焦急,也很憔悴。
那个谪仙一般的儒雅男人,此时看起来,有点儿苍白。
蓝笙眨了眨眼,伸手摸摸他脸上青色的胡茬。
“你这是怎么了?”
一开口发现嗓子哑的厉害,而且非常疼,她张了张嘴。
陆延舟赶紧往杯子里插了吸管,把吸管送到她嘴边。
“你喝点儿水。”
蓝笙咬着吸管喝了几口水,感觉嗓子才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问道。
“陈律师怎么样了?”
陆延舟微微垂眸,低声道。
“伤的很重,现在还在重症室,身上多处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最严重的是脑部的伤,有淤血,可能会导致他失忆或者一些其他症状,甚至可能会引起癫痫。”
“你说什么?”
蓝笙的眼睛瞪大,满脸的焦急跟不可置信。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体却疼的根本起不来。
陆延舟赶紧扶住她。
“你先别着急,我在想办法清除他脑内淤血了,你别担心,你腰部,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拉伤,你现在动不了。”
蓝笙扭开头低声的哭起来。
“他是为了救我,如果当时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坐着,他不会这么严重的。”
看着她痛苦难过的样子,陆延舟蹲了下来,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靠近她一点儿。
“蓝笙,你看着我,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蓝笙忽然问道。
“你昨天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陆延舟神情微动了一下,低声道。
“昨天秦晴……”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们本来就是形婚,彼此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伴侣而已,谁也不该多过问谁的事。”
蓝笙把头偏到了一边,拒绝再交流。
陆延舟喉咙里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他伸手想帮蓝笙固定一下她那只受伤的胳膊,蓝笙却拨开了他。
陆延舟沉默下来,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彼此极轻极轻的呼吸声,还有床头那些仪器的声音。
蓝笙背对着陆延舟,闭着眼睛适应自己身体的疼痛,感觉可以忍受之后,她慢慢的坐了起来。
陆延舟赶紧伸手去扶她,蓝笙却回头淡淡的说。
“不用了。”
她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挪着两条沉重的腿下地。
但是身体太虚弱,腿上也有伤口,流了血,倒是并没伤到骨头。
她坐在那儿又歇了一会儿,自己慢慢的下地。
陆延舟站在那里,皱眉看着她。
见蓝笙扶着床,一点一点的往外挪,额头上很快就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再上前。
蓝笙抓着床尾,看着门的方向,还有好几步才能走过去,但是她的腰现在却像是要断了,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忽然想到法庭上对方律师得意挑衅的眼神,还有王大庆反水时,那义正言辞的污蔑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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