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县城开始张灯结彩迎接国庆,街道上有不少鸽委会的队员巡逻。
杜青松领着新婚妻子一起探亲回来,小夫妻感情极好,在村里要了一片宅基地,准备在入冬前盖完房子。
胡家听说杜青松带着媳妇儿回来,又想着找上门,陆石毅和苏瑾每周有两日住在宅基地的后院,警告有些人不敢再来。
苏瑾正做午餐,等待陆石毅从山上训练回来,王大红、张颖也在不远处做饭。
“小瑾,饭做好了吗?胡家去杜知青的新宅基地闹事儿了。”卢珊从外面换鸡蛋回来,就听见杜知青宅基地的吵闹声,探头探脑的过去一看,发现胡家人上门闹腾。
什么?!
苏瑾微蹙眉头,胡家人有什么闹腾的?胡家算计了杜知青,都被鸽委会做了典型,为此还去胡大丫的婆家闹事儿,被王家人直接赶了出来。
胡大丫当众与家里断了关系,王正拿出了200块钱,算是彻底的摆平了此事儿,王正还拿着断关系的文书去派出所备案。
此事儿从县城传入各大队,大家还念叨着胡家糊涂,未想到才过两日,杜知青赶回来就被胡家的一家子堵上门。
“你还知道回来,我二姐被你害惨了!”胡小弟心知摇钱树少了两个,另外两个也不是很牢固。
杜青松回家告知双方家里,他在第四大队发生了什么,以及胡家一次次的逼迫,他与胡二丫离婚后,胡家人一直未放弃讹钱的举动。
“我告知知青办了,派出所也有备案,是谁害了胡二丫,是你们自己。”杜青松冷冷看着胡家人,“7年的时间,我被你们算计,胡二丫好吃懒做,从家里给你们胡家拿了多少东西?”
胡婶子瞧着杜青松的新婚妻子,她比二丫更好看,一身洋气的铁灰色的列宁装,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
“你这个狐媚子,要不是你勾着杜知青,他怎么会不要我家二丫,小夫妻七年的感情,就被你给得搅和散了。”胡婶子上前就要抓人,却被民兵队的人给挡住了。
“胡婶子,你要再胡搅蛮缠的,可就别怪我们送你进鸽委会的房子了,人家杜知青没一点错。”整个县城都清楚胡家做的恶事儿。
四人从家里出来围观,胡婶子被民兵队长堵的说不出来话,满脸的凄苦的在闹腾。
“都已经离婚了,又是你家的过错,连断绝关系的文书也写了,怎么又闹腾。”陆伯渊在大队部听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村里是容不下你们了?在这里胡搅蛮缠的。”
“大队长,我家本来就不容易,二丫跟了他7年,总要放给补偿吧。”胡婶子立刻表明态度,“二丫可是浪费了7年的时间呢。”
“大队长,不知胡家又从哪里找来的借口。”杜青松头疼了,“我回来只想继续下乡,我媳妇儿能抛弃了城里的一切,跟着我下乡生活,算是支持我工作了。”
“对!”陆伯渊急忙附和道,“石阳,你骑车去县城找鸽委会,让人过来一趟,总不能让人误解。”
陆石阳听陆伯渊的交代,不敢耽误立刻就骑车赶往县城。
“胡婶子,到底何人给你支招?”杜青松紧盯胡婶子一家的神色,“大队长,按照胡家人的性格,应该想不到这些。”
陆伯渊看胡家人一眼,胡家的事儿闹腾的第四大队的颜面扫地。
每次去公社开会,陆伯渊都是低着头走的,生怕自己会被人嘲讽。
杜青松不喜欢胡家,领着媳妇儿回了村子后,媳妇儿也跟着下达,连大队长和村里村妇们都会夸赞杜青松的媳妇儿几句。
“胡婶子,二丫都进了鸽委会了,你总不能为了一些混不吝的,就想着再来拿捏我吧?”杜青松为了自家媳妇儿,不会再松口了。
“杜知青,没人给我出主意,只想着能少让二丫受罪!”胡婶子一脸的无奈道,“我是做母亲的,谁也不想看着女儿受委屈。”
陆伯渊不想在管胡家的事情,叫了几个人,把杜青松夫妻和胡家一家子送去了鸽委会。
村民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瞧着这场闹剧的后续。
苏瑾跟着王大红几人也好奇,跟着人一起往县城走着,杜青松的小媳妇儿是个读书人,又跟杜青松的感情很深。
七年的等待,小夫妻虽说不年轻了,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没有被磨灭。
胡婶子和胡老蔫则被民兵推搡往前走,民兵们都是每隔几日去公社训练的,自从杜青松和胡二丫事发后,第四大队的颜面彻底的扫地了,不少民兵也被奚落。
因陆石毅的训练方法,别的大队的民兵训练成绩肯定不如第四大队,他们早早就憋了一口气在心里。
“别推我,”胡婶子差点被推倒后,立刻让让起来,“我可是你们长辈。”
几人都是村子里面长大的,母亲又和胡婶子的关系很亲近,他们本该对胡婶子更好一些。
俗话说,物以类聚,能与胡婶子交往的村妇,基本都是自私自利的。
“胡婶子,俺是看在俺妈的面子上,可没用绳子捆你,要不以你现在的罪名,肯定是要你们帮着进县城的。”民兵斜眼看着胡婶子说道,“我和家里不好交代,才与你说,别再讹诈杜知青了,人家都已经给了你们补偿,做人就别太贪心。”
苏瑾听见几个民兵在路上劝说胡老蔫和胡婶子,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瑾,我看着几个民兵还是明白事情的。”卢珊戳了戳身边的苏瑾说道,“杜知青的事情爆发了,知青们与村民们的关系越发的尴尬了,除非是我们下地干活,平日里都是互不干涉,生怕被别人抓到把柄说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