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宋清永的声音囔囔的，含混不清，依旧是用手撑着头不去看顾芊芊。
但话却是在对顾芊芊说。
班里其他的零星几个人也已经离开了，宋学霸有心事，而且这样的画面可不是他们能看的。
“第二也很棒了啊，比六班那些田径生都要快呢。”
顾芊芊道，不知道这样拙劣的安慰对宋学霸能不能起到作用，但要说其他的话，顾芊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宋清永这种人应该对“第一”很有执念吧，不仅仅是自尊，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
宋清永不搭，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第一什么的他早已经不看重了。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走了？”顾芊芊故作道，脚下拖凳子的声音刺啦作响。
“……”
“不是因为这个。”
宋清永转过来对顾芊芊道，神色难以言喻，像是蕴集了各种情绪在宋清永的周遭，使其郁郁。
顾芊芊刚才只是小诈一下而已，没想到宋清永真的回复了，果然是宋学霸的修养。
“……？”
“许桑寒得了第一，你开心吗？”宋清永问出这话的时候就感觉自我感觉后悔了，自己又何必这样问？自讨没趣罢了。
“他是我们班的，跑了第一当然开心，这是集体荣誉感。”
顾芊芊每说一个字，宋清永心里很酸涩一分，像是吃了颗尚未成熟的青的果子。
“但要是你得了第一，或许我会更开心。”顾芊芊又接着道，女孩儿的脸上充满了认真的神色，那双眸子格外的专注。
“……！”
酸涩的果子有了回甘，这份甘是渐渐的从涩之后回味显现的味道。
“……为什么？”
顾芊芊感觉宋清永今天的问题很多，总是爱问“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感觉？”或许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顾芊芊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模模糊糊的，像要破茧但又在继续挣扎。
“……”
顾芊芊看着宋清永的眸子，他今天没有带眼镜，所以那双眸子能毫无遮蔽的与顾芊芊对视着。
那是一双怎么的眸子？幽深？不，不对，总之看着那双眸子会让人暂时忘掉些什么，忘掉自己想忘的。
宋清永的心情好了许多，从阴转晴只需要顾芊芊的一句话。
“那允诺只好不做数了……”
宋清永淡淡道，说到这个时才又带上了些郁郁的色彩。
和第一没有关系，宋清永是因为失去了和顾芊芊的“允诺”所以才如此。
“……嗯……”
顾芊芊或者懂了，难道宋学霸是因为之前晚自习结束后那个操场的约定？允诺他一件事情？
这……真的是搞不懂宋学霸的世界。
“那这样吧，如果我跑了第一，那个允诺就继续生效？”
“就当做是你对指导‘第一名’的一个报答？”顾芊芊想了想不假思索地道。
“……”
“你什么时候的比赛？”宋清永来了点兴趣，既然顾芊芊这么说了，那也是一个好的机会。
宋清永是个聪明人，在重要的时候考虑自己的自尊并不是一个明知选择，顾芊芊既然都给了一个机会了，那么肯定是要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