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覃的工作严格来说不怎么正经。他在一家公司挂了一个闲职,没有底薪,业务量不多,挣着一点象征性的薪水。也可能只是他过于咸鱼,懒得开拓业务。
他基本不需要去公司,在家办公。说是在家办公,他每天主要就在家打打游戏,做代练挣点生活费。
小覃是安市土着,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安市,没离开过自己家,大学也在安市上,周一到周五住宿舍,周末就拎着一包衣服回家洗。
若说秦好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小覃比起秦好,离了家离了妈,就是废人一个。
小覃家里有房,爹妈都有退休金,秦父退休后还做着一份看大门的工作,总之,家里不富有,但也不缺钱。小覃哪怕是工作了,在家也从来没有给伙食费这种说法。这套房加上父母的积蓄,他直接躺平了也能安稳到老死。
所以小覃没有爆肝的想法。为什么要进大公司卷?打打游戏,挣点小钱,这日子不香吗?
大学时,秦好没觉得小覃这种悠闲的心态有什么不妥,两人天天组队打游戏,很是快乐。
工作后,秦好逐渐和小覃走向两个方向。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出现过什么狗血的第三者。上一世,那一回秦好闹到要和小覃离婚,表面看来,是起因于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那阵子秦好天天加班,每晚到家只来得及洗个澡,睡个觉,第二天又得接着肝。正巧那两天,家里的热水器坏了,两个老人家倒无所谓,天冷,几天不洗澡问题不大,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但秦好不行。大冬天地骑小电驴来回开十几公里上下班,天天冻成狗,深夜到家洗个热水澡,是她最大的念想了。
她嘱咐小覃,赶紧找人修好热水器。第一天,小覃找了个理由,说忘了,明天一定修。第二天,秦好晚上10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开热水器,发现还是没修好。
秦好问小覃怎么回事,小覃还在打着游戏,从电脑屏幕前回过头来,和秦好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懊恼地一拍脑门,说哎呀,打游戏给打忘了。
又嬉皮笑脸地说,明天一定修,明天一定。你要不今天先用热得快对付一下?
就是那一瞬间,秦好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秦好没跟小覃吵,她一声不吭地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小覃看出不对了,小心地问,你要干嘛?
秦好说,她出去住酒店。
小覃说,这没必要吧,热得快也不是不能洗,为了洗个澡住酒店多花钱……
秦好说,她先住酒店,然后会另外租房子。
秦好说,我们离婚吧。
小覃这才慌了。
秦好真的大半夜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小覃和两个老人家拦都拦不住。小覃被覃父覃母狠狠训了一通,他立刻打电话给严兰珍,慌慌张张地求助,带着哭腔说妈,好好她要跟我离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