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串联在一起,心细如发的李牧不难猜出幕后之人。
“拿下这个冒牌货!”
李业扫了眼犹豫不决的一众精兵,厉声喝道,“谁要是不听命,重打五十军棍!”
在五十军棍的压迫下,止步的精兵们又朝前迈步了。
即便如此,这些精兵一样是提心吊胆,心里没底。
“北境军令在此,谁敢造次?”
李牧看着步步上前的精兵,气定神闲的从芥子镯中拿出一枚令牌。
北境军令。
这是北境兵主的象征!
此令可调北境三十万铁骑马踏山河。
见着李牧手里的军令,那些上前的精兵立即顿住了脚步,眼里露出忌惮和敬畏之色。
嘶!
更有甚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入肺,头皮发麻。
他们是行伍之人,自然知晓军令的象征。
见令如见兵主。
“北境军令,莫非这人真是大殿下?”
“我看未必,那军令不见得就是真的。”
“放你娘的屁,一境军令,那可不是能伪造的。更何况,放眼大周,谁敢伪造军令?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
止步的精兵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大的胆子!”
“你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连本殿皇兄的军令都敢偷,还敢亮出来,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不必去大理寺了,偷盗军令,光是这一罪,本殿便可将你就地正法。”
李业眼神幽冷的看着李牧,眸子里露着凶光,狞声吼道。
见李牧拿出了北境军令,李业不想前功尽弃。
一个屎盆子就往李牧头上扣了过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将这偷盗军令的贼人拿下,如遇反抗,死活不论。”
李业手中长剑一挥,指向李牧,命令道。
他的眼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和杀念。
……
皇宫。
养心殿。
一头发花白的老宦官小跑着进来,来到龙榻前,双膝跪下。
这老宦官正是李尽忠。
“老奴见过陛下。”
李尽忠无比恭敬的喊道。
斜躺在龙榻上的大周天子背对着李尽忠,嘴角轻动,“平身吧!”
“谢陛下!”
李尽忠起身,而后继续道:“陛下,影密卫来报,一自称是大殿下的人入了长安,说是奉皇命归来,手里还有北境军令。”
“三殿下这些日子在城门巡逻,正巧碰上,三殿下认为那大殿下是冒充的,双方起了冲突。”
李尽忠将影密卫上报的消息如实告知了大周天子。
影密卫,是大周天子在宫外的眼线,为大周天子收集情报消息。
“有北境军令的人怎么可能是冒充的?老三真是胡闹。”
龙榻上的大周天子睁开眼来,眼里迸发精芒。
“不对!”
“朕这些日子可没有下旨召牧儿归长安,这事有蹊跷!”
大周天子坐起身子,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要不要老奴过去一趟?”
李尽忠低头看着沉默下来的大周天子,试探性的开口道。
大周天子摇了摇头,他的眼里有寒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