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浅拿着房契,出现在婚宴现场,嘴角挂着笑。
白老太见到白若浅,势要冲上去撕她,但是被白耀祖摁住了。
白若浅径直走向沈寡妇,把装房契的盒子交到她的手上,“真是可惜了,当初我跟白若霜说,她成亲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没想到,她出了那档子事,左右不过是为老白家的人准备的,现在我给你,也是一样的。”
老白家的人,都以为白若浅是来闹笑话的,着实没想到,她是来送嫁妆的。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
白老太更是从白耀祖的手下挣脱开来,走到沈寡妇的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盒子,用力地摔在地上。
沈寡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处被白老太抓了一大把。
她这一下,可谓是一箭双雕,又打了白若浅的脸,又伤了沈寡妇那个小贱蹄子。
那个盒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盖子被摔开,里面的房契掉落出来。
白耀祖眼尖,赶紧捡起地上的房契,发现是县城的卤煮铺子。
这个铺子他知道,他去县城的时候,去那里吃过卤煮,是一个老太婆守店,而且她店里的生意特别好,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他也试着问过老太太卤煮的来源,发现是白若浅的作坊供货的。
本来也有想法的他,这才打消了念头。
白耀祖有些激动地拿着房契给白老根,“爹,这是县城那家卤煮铺子,上次我们去县城的时候,咱俩吃的那家。”
白若浅的嘴角微微勾起,走到白耀祖的面前,淡淡道,“既然白老太看不上我送的嫁妆,那就算了,我还是收回来吧。”
说完,她便把房契拿过来,并且捡起地上的盒子,拍了拍,准备离开。
沈寡妇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呢,这本就是白若浅答应给她的嫁妆,若是被白老太就这么给毁了,那她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掀开盖头,对着白老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在场的人都给看呆了。
“你这个老东西,这是萧夫人给我准备的嫁妆,有你什么事情,在这里掺和一脚,等我拿回嫁妆,我再找你算账。”
虽说沈寡妇是个平妻,可她这还没进门就给白老太大嘴巴子,也太猛了一点。
白若浅见白老太捂着脸,坐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情大好。
不过,就这么容易让沈寡妇把这嫁妆拿回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方才受到的“委屈”。
沈寡妇三步做两步走到白若浅的面前,盯着她手里的盒子,急声道,“萧夫人,这既然是给我的嫁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白若浅扫了一眼白老太,又看了一眼白若卿,嘴角微微勾起,“你也看到了,我是真心真意地来给你送嫁妆的,可你前面还压着一个正房,就算我送给你了,你也不能做主,你也护不住,何必呢。不如,我改一下,把铺子的五成利给你当嫁妆,这样,银子都到你手上了,你若是不想拿出来,别人也拿你没法子不是。”
沈寡妇哪里肯吃亏,傻子都知道,这五成利跟铺子比起来,哪个更值钱。
“我护得住,这是你给我的嫁妆,别人哪能抢走呢。”
白老根见白若浅要拿走,也赶紧开口道,“我们老白家的人不是不讲道理的,这是小梅的嫁妆,我们绝对不会动她一丝一毫的。”
白若浅看着白老根,他的眼睛都变成铜钱状了,老白家的人,有多贪钱,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