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浅看着白老太,淡淡说道,“毕竟有她这等恶意中伤别人,恶意传谣,并且损害别人名声的人留在村子里,以后怕是外人对我们村子容易有误解。”
“这……”村长确实是不太相信张翠兰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可是张翠兰确实是被白老太从萧墨衾的房间拉出来的,而且萧墨衾外衣都没有穿,“阿浅啊,你得给我一个这么做的解释啊。”
“村长,我嫂子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别人不清楚,你跟武大嫂最清楚的了,我可以说句难听的,就算白老太太去找鳏夫,我嫂子也不会干出这等背叛我哥的事情出来。”
“你,你这个死肥婆,你自己去镇上偷汉子就算了,还教唆老三媳妇跟你男人苟合,现在还帮他们狡辩,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亏我们老三对你这么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乱棍打死你都不解气。”
白老太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带喘气的。
“我相信翠兰,她绝对干不出对不起老三的事情的。”武念兰从人群中站出来,“昨天她还跟我说,萧家的最近去偏山上打猎,得了钱,买了棉布,要给萧公子做衣服,她一个人可能做不来,让我一块帮着做呢,钱都给我了。”
村长见自己儿媳妇开口了,才知道这档子事,“念兰,你说的可是真的?”
武念兰走到村长旁边,“爹,这事我还能骗你吗,方才我回家拿剪子去了,让翠兰她给萧公子量身,就这一会功夫,白老太就来了,跟算好的一样。”
“你,你说什么?”白老太确实是没想到这茬,她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武念兰,而且萧墨衾的外衣,是她扒下来的,“你跟老三家媳妇关系好,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她没撒谎,我听见了。”白芨从人群中站出来,“我早上去田里的时候,路过河边,老三媳妇跟白强媳妇洗衣服的时候提的,我还插了一嘴呢,说这萧家的,变性了。”
“村长,现在这情况清楚了,是白老太冤枉我家相公跟嫂子,再者,我嫂子跟我哥和离这事,也赖她。前两天,我嫂子娘家拿了个鸡过来,被他们宰了吃了不说,还逼着我跟天黑去山上砍柴,结果我哥从山上滚下来,摔了腿,晚上回来,连口汤都没得喝。我嫂子气不过,就去说,还被骂出来,这事刘婶也知道。”
“对,她晚上骂得可大声了,老三跟老三媳妇话都不敢说。”刘婶也站出来帮张翠兰说话。
白老太听到这里慌了,开始撒泼打滚了,“你们想干什么?一村子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可怜我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孙子媳妇不听话,还联合一帮外人欺负我,我活不下去了……老天爷啊,你睁着眼睛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吧……”
这是白老太太惯用的伎俩,每次说不过了,自己理亏的时候,就开始撒泼打滚,不管不顾。
白光宗见情况不对,赶紧过来扶白老太,“娘,你该喝药了,咱回去吧。”
“喝药?喝什么药?”白若浅拦着白光宗,不让他们离开,“我见老太婆比我相公都中气十足,哪里需要喝药。今儿个,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一就有二,下次你再过来闹,我还得继续陪你疯?你一天吃饱了撑着,我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
白老太见这次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也不装了,瞪着白若浅,“你,你想怎么样?”
“我刚才见你们家的秀才回来了,让他来做个见证,不管这事要怎么处理,最后都得他签字才行。”白若浅想到刚才在村口见到的白若卿,是白老太的大孙子,也是白家村唯一的秀才,刚刚考完乡试回来。
若是他签字了,以后他中举了,要当官,要是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势必是要成为他的污点。
白老太就不敢再乱来。
白老太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是也不糊涂,她拒绝了白若浅,还拿白若浅不是白家人来说事,“不行,再者说,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被逐出家族的人,凭什么插嘴。”
白若浅扫了一眼白老太,扶着张翠兰走到白老太的面前,“嫂子,今儿个是你的事,你想怎么解决我都支持你,你放心,我绝不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