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场闹剧又要开始,目睹这一切的马太守沉声开口:“娘,让我跟玉婷和离这事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自幼我便知道您更为偏疼二弟,但我没想到您竟会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处境和感受。”
正想撒泼的银发老妪一看马修远这模样,顿时慌了神。
“远儿……”
银发老妪伸手要去拉马修远,但马修远却侧过了身。
“赡养费我会让人定期送到娘宅中,颍州公事繁忙,若无特别事,想来儿子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探望娘,请娘自己照顾好自己。”
马修远这些话一说出来,银发老妪马上改口。
“远儿!妾便妾,虽让你二弟的孩儿顶着庶子的名头委屈了他,但只要你日后好好补偿他,将他视若己出,我和你二弟都不会怪你的。”
银发老妪觉得自己退了这么一大步大儿子一定会满心愧疚,但大儿子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当初娶玉婷时我便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马修远看向银发老妪的目光,已从一开始的失望,转为一滩死水般毫无无澜,“娘就死了这条心吧。二弟孩儿是二弟孩儿,我孩儿是我孩儿,我是绝不会将自家孩儿的位置让给二弟孩儿的。”之前一直耳根子颇软的马修远,非常坚定地牵起自家夫人的手,带她向外走去。
在路过银发老妪身边时,马修远突然停住了脚步。
“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家庭开销为六两,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差人给娘送十两银子过来。”马修远说完不再留恋,脚步一跨就迈出了门槛。
“远儿!”银发老妪急声唤住离开的马修远,“十两银子怎够花销!你弟媳现在身怀有孕,各种补品是断断不能少的。”
“二弟之前一直被娘保护得太好了,现在既是个快要当爹的人了,该担起的责任二弟就该自己学会担起了。”
马修远说完当真亳不留恋地离开了。
看着快速消失在视线里的大儿子,银发老妪脸上的表情既有不可思议,又有难以置信。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是过来为二儿子未出生的孩子讨要身份的,但现在不但身份没讨到,就连她和二儿子的用度都被大大缩减了一番!
一个月十两银子,大儿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看到马修远离开,唐小离搓了搓鼻子正要离开,马修远的废材二弟却伸手拦住了她。
“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婊子害的,若不是你大哥怎会缩减我一家三口的用度!臭婊子你既害我损失了钱财,那无论如何你都要将我亏损的钱财赔偿给我,你若不赔今日你就别想出这东顺酒家分店的门。”
面对马修远废材二弟的叫嚣,唐小离仅是凤眸微挑:“哦?若我不赔你要将我留在这东顺酒家分店做苦力吗?”
“这是自然,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大哥可是颍州马太守,我嫂子是颍州富商冯氏嫡女,我是东顺酒家柴东家的拜把子兄弟。看你这模样怕是连东顺酒家的东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面对马修远二弟的询问,唐小离却是嘴角微勾。
“拜把子兄弟?”唐小离笑语,凤眸里是满满的戏谑,“真是巧得很啊,我也是柴东家的拜把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