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两年前【鹿山学堂】藏书阁失火,我在那场大火里被熏瞎了眼睛。大人,两年前那场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李老全伙同远房亲戚,要置我于死地。为了保住自己镇上唯一教书的神话地位,李老全不顾法纪、草菅人命。”
殷夫子话落,堂外再次一片哗然。
“肃静!”
官老爷再次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殷正淳你状告李老全可有状纸?若无状纸,那就明日再来吧。”
官老爷对师爷使了个眼色想草草退堂,但殷夫子却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师爷手上的毛笔。
“这状纸由我自己亲自写!”
殷夫子笔走龙蛇,很快就写下了一张洋洋洒洒的讼状。
唐小离一直在堂外看着这一切,官老爷跟师爷之间互相交换眼色那一幕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不好,只怕这官老爷和师爷同那李老全是老相识。不能让殷夫子在这闹下去了,否则殷夫子会吃亏的。
“殷夫子!”唐小离大呼一声冲进公堂想阻止殷夫子。
但殷夫子却已从怀里抽出了唐小离给他的信函。
“大人这是物证,上面有李老全亲戚的签字画押。”
殷夫子的书生意气令唐小离颇为无奈,这么快将底牌亮出来,那接下去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大胆妇人竟敢擅闯公堂!你可知阻碍朝廷命官办案该当何罪?”
“来人,将这大胆妇人痛打十大板!”
看到突然闯进公堂的唐小离,殷夫子大吃了一惊,眼看衙役要过来押唐小离,殷夫子连忙挡在了她面前。
“大人小离是我至交,她是担心我才擅闯公堂!小离只是个柔弱妇孺,还请大人宽恕。”
殷夫子话音刚落,官老爷的惊堂木又大力拍了下来。
“大胆殷正淳,为了污蔑李先生,你竟在这制造伪供。来人将这刁民手上的伪造信函撕了,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
官老爷不分青红皂白的话说得殷夫子愣在了当场。
“大人这信函您还未……”殷夫子想解释自己手上信函的真伪,但官老爷却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马上将人拖出去!你们耳朵都聋掉了吗?”
殷夫子虽书生意气,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
此时看着官老爷和师爷那副想草草了事的嘴脸,殷夫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官老爷和师爷的儿子都是李老全的学生。
童试名额有限,若得罪了李老全失去了童试名额那就只能再等上三年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的殷夫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信函已被衙役夺走,他不但即将要挨二十大板,他还连累了小离,害小离跟他一起遭受惩罚。
殷夫子心里既愤怒又悔恨,今日他想洗刷冤屈怕是已经不可能了,但他绝不能连累了小离。
殷夫子把心一横,正要独自揽下所有过错,唐小离却已拔高声音朗声开口。
“大人殷夫子手上的信函您一眼未看,就断定它是假的,这样断案是否太过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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