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脸色又红了一分,半晌才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怎么——”
无忧知道她在苦恼什么,自从一切都说开以后,竞争非常激烈,激烈到认识他们的人都在买股赌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无忧还逼着自己的下属买了他的股,说带他们一夜暴富,从此不愁吃喝。
连外人都如此一清二楚,那本人自然也知道如今的战况之激烈。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更加无从选择。
她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伤害到任何人,甚至还扬言干脆谁都不选让他们打开眼界出去多认识点人,说不定能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子。
当然,这样的提议直接被他们给无视了,但也不约而同决定暂时休战,要是把人逼得太紧,说不定真的就要当场出家了。
有的人嘴上说着休战,但实际上偷偷内卷。无忧成功偷腥多次以后,她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比如光是对视就会脸红,偶尔会无意识地向他撒娇……还有,从不拒绝他的亲近。
这是什么?这是即将迎来胜利的号角!
也许是无忧得意的样子太过明显,情敌们很快就弄明白他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联合起来给他套麻袋揍了一顿以后深夜密谈了很久。
大叔是第一个表态的,他很久没有抽烟了,但那晚久违地点燃了烟斗,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眼睛:“如果她真的选了你我没有任何意见,但要是你敢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我会第一个宰了你。”
“真该死啊这小子。”阿袁恨得牙痒痒的,“趁现在还没有定局,先揍他几顿吧。”
“我同意。”×N
偷跑的代价,就是那一整晚挨的揍。
无忧不觉得自己偷跑有什么错,他本就不是满腹仁义道德的人,想要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
虽然她还没有同意和他成亲,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已经和答应没什么区别了。
太过开心,再加上此刻的气氛太过旖旎和暧昧,她又用这样的神情看他——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
自从他们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以后,刚开荤的青年小伙子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大家一起住的院子里搞东搞西,气得其他人恨不得剁了这个狗东西。
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战局已经明了。
长痛不如短痛,他们接二连三地搬了出去,面对余夏有些悲伤的送别时,他们也都说明只是搬出去住而已,他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改变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无忧说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最好注意一点,他们分分钟会来撬墙角。
“……”
开什么玩笑,无忧也暗中朝他们哼了哼,揽住了余夏的肩膀,目送着他们离去。
……
虽然余夏总是说自己还没决定好要结婚,但也耐不住无忧天天催婚,在一次胡闹之后。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金戒指,样式很简单,而且做工还挺粗糙,一看就是某人亲手制作。
狼人青年披着月白的外衫在窗台边朝她单膝跪下,长发垂在身后,不再青涩稚嫩的面庞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他拿出这枚金戒指的时候云层刚好散来,他那双无比真诚和热烈的金眸定定地望着她,其中的爱意和情愫无论过了多久都是如此浓烈。
这个她从小孩起看着长大的男孩长成了现在这幅男人的模样,比她还高,比她强大,不再需要人保护,而是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余夏,跟我成亲吧。”他说道,认真而又庄重,“你说求婚需要戒指,所以我特意做了一个,有点难,但是还是做出来了。”
“你……喜欢吗?”
他也知道做的不太好看,如果她嫌弃的话那就再做一次,直到答应为止!
“……”
余夏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笑道:“可是结婚都是对戒,你只做一个,怎么结?”
“!?”无忧有些意料不及,睁大了眼睛,慌张起来,“那怎么办?我现在再去——”
“笨蛋无忧。”
她也从身旁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也正好是一个金戒指,看尺寸是男款的。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给你吧。”
真的是好巧啊,他在给她做戒指,而她也在给他做戒指,这下刚好,凑成对戒了。
无忧愣住了,看着她手里的戒指,再看看她泛红的眼眶,这下还有什么不懂得。
“……余夏。”
他用力将她抱进怀中,声音不免也有些许哽咽。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
“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