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来看,能拿出这种级别毒药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而这三个人显然还不够格,怕是问不出什么。
倒不如以静制动,幕后之人既已出手,断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暂时将此时放下,凤澜向穆老问起武德帝的事。
“穆老,这么多年,你为父皇把脉时,可有发现过不妥之处?或者你心中觉得有所奇怪的地方?”凤澜问道。
穆老抚着胡须的手一顿,不明白凤澜怎么会这么问。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些年陛下的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大毛病,甚至比那些同岁的朝臣还要健朗一些。”
“不过……”
说到这里,穆老的语速忽然慢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忧心。
“这些年倒是真有一件事,让老夫十分费解。”
凤澜与齐景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都直直盯着穆老,等着他的后续。
“老夫闲云野鹤惯了,当年会来京城,也是因为接到我大徒弟的传书,说陛下头痛难忍,他查不出陛下病因,怀疑陛下可能中蛊了,老夫这才入京为皇帝看诊。”
“但老夫来了之后,却发现陛下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甚至比往日里还要康健一些。”
“老夫曾经为陛下仔细检查过,没有中蛊的痕迹,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老夫在京城一待就是三年,时时为陛下请脉,但陛下的头痛之症再也没犯过。”
“这件事一直都是老夫那大徒弟的心结,他说——陛下的这头痛之症来去如风,像是他的一场幻觉,但当年陛下痛得脸色发青时,他却能感同身受,他不相信这样严重的病症能够自行痊愈。”
齐景渊眯着眼,眼神若有所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大约五年前吧,你当时在边疆,这事儿又瞒得紧,你自然不知道。”穆老说道。
凤澜这时开口道:“你的大徒弟呢?叫他来问问。”
穆老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说道:
“那孩子就是太钻牛角尖,自从陛下的头痛自愈之后,他总觉得陛下这病来得蹊跷,便求老夫守着陛下,自己离开调查线索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老夫也不知道,他此时在哪里?”
凤澜有些失望,齐景渊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过,每年年底他会给老夫送回一封报平安的信,如今九月初了,再有三个月,他的信就该到了。”穆老笑眯眯道。
凤澜一听,也笑了起来,“如此甚好,五年未见,想必穆老也想徒弟了,不如叫回来过个年?”
“你呀你!”穆老无奈地指着她,笑道。
自己祖爷爷的命还捏在凤澜手里,这么件小事,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再过两日,他们一族的命数都会与之相连。
幸好,凤澜这丫头是个护短的,不然怕是后事难料喽。
穆老又与凤澜闲话两句,便告辞离开。
凤澜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景渊,问道:“你怎么了?”
“嗯……”齐景渊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一直没告诉你,父皇是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这件事的,如今想来,父皇对我的态度也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