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蹙眉,一把将她推开,声音冷厉道:
“你当老二他们夫妻为何在甘泉宫闹起来?左不过是拿母妃立威而已!若是连母妃都惹不得他的王妃,那这京城之内还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拿她的出身说事,还不得将人供起来。”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敢拿母妃与本皇子做垫脚石,他齐景渊真是好样的!”
四皇子妃稳住身形,重新坐回四皇子身边,说道:
“夫君莫急,来日方长呢!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不懂礼仪规矩,在京中必会寸步难行,到时不必我们出手,她就能把自己弄成了笑话。”
“何况母妃在宫中侵染这么多年,那些不着痕迹整治人的手段自然不少,女人家的事情,夫君实在不该如此动气!”
——
甘泉宫。
贤妃隐忍了一路,刚一踏进甘泉宫内殿,瞬间变了脸色。
见她如此,桂嬷嬷立刻喝退殿内的宫人,端着一口杯,送到贤妃手边。
“真是气死本宫了,这么多年本宫何曾受过这种气,本宫被那贱人在宫中溜了一圈,还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本宫呢!”
贤妃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
“更何况本宫被如此对待,陛下不但没有惩罚那贱人,还赏赐了无数珍宝,这是生生打本宫的脸啊!这让本宫颜面何存?”
“嬷嬷,本宫心里苦啊,当年若不是本宫鬼迷心窍,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个要命的把柄,自从有了恒儿,本宫是越发容不得他了!只要他还在一天,本宫这心里就不得安生!生怕有一天他的身份泄露,本宫和恒儿都不得善终啊!”
桂嬷嬷叹了口气,温言劝道:
“娘娘,不必如此,都说外甥肖舅,即便二殿下长得像国公爷了些,也很正常,您太过担忧,反而会露了痕迹。”
贤妃斜了她一眼,不满道:
“他越大长得越像大哥,如今已有八成像,本宫一见到他那张脸,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桂嬷嬷笑了笑,像小时候那般拍了拍她的发顶,安抚道:
“娘娘是奴婢奶大的,您是什么脾性,奴婢哪能不知?国公爷刚去那一年,您也是受了些磋磨的,性子都变沉稳了不少!”
“退一步讲,国公爷都去二十年了,有多少人还会记得他的模样,您就是太多心!”
贤妃摇了摇头,手里扯着手帕不停搅弄,模样颇有些惶恐不安。
“娘娘?”桂嬷嬷有些惊讶地道,“您这是?”
“本宫心中甚是不安,总觉得那小崽子知道了什么?虽说十二年没见了,但一想起他今日看本宫的模样,本宫就心慌至极。”
“当年那场大火没有烧死他,反倒让他戒备起来,不好下手了!这些年他待在南疆,镇国公的死士去多少死多少,他就像个烫手的山芋,非要烫掉本宫的一层皮不可!”
桂嬷嬷见她这样不安,便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说道:
“奴婢听说陛下三日后要为二殿下办庆功宴,想必被扣留在金庭馆驿的天狼部落使臣也会参加,使臣中有一位洛桑公主……”
贤妃眼前一亮,这时,突然有太监的通传声:“四皇子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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